兰畹华没有看到料想中美人红颜的模样,略微有些失望,又惊喜于景行对越来越放得开的态度,若是两个人相处,总是恭恭敬敬,这说明两个人不熟!古人推崇的什么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多是包办婚姻下的状态,你想想两个新婚的人,妻子老是把你当客人似的招待,吃个饭端盘菜要举到眉毛,这两个人之间,能有多少感情!
两人一路走到兰畹华办公室,景行因为嫌假发重得慌,就伸手把假发摘了下来。景行因为军训被推成板寸的头发,这两天正生长旺盛地根根直竖,像一头野草春风吹又生。景行为了不妨碍市容,平常戴着一个黑色的毛线帽子。而此时,自由生长的头发长在一身襦裙的景行身上,怎么看怎么碍眼,兰畹华刚坐下喝了一口茶,抬头看到景行的打扮,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给呛得咳嗽不止。
景行一听兰畹华咳嗽得这么剧烈,以为他病又犯了,连忙上前去给他捶背,道:“兰哥,你怎么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咳嗽起来?”
“咳咳,我没事,只是茶水呛着了。”兰畹华终于喘过气来,道。看着景行的脑袋,神色怪异。
景行注意到兰畹华盯着自己脑袋的视线,顿时气极,也不再管兰畹华了,径自找了个座位坐下,道:“怎么?我这脑袋这么好笑?都把兰哥笑得呛水了?”
享受着景行难得娇嗔的语气,兰畹华忍不住又要笑,连忙举起茶杯来遮挡嘴角挂起的弧度,平复下来心情,这才安抚炸了毛的景行:“没,景行天生丽质,能HOLD住任何发型。”
“兰哥你认识什么好的发型师吗?”景行有些郁闷的用手去压脑袋上顽强树立的头发。
“我下午领你去,我们先吃饭好不好?我饿了。”兰畹华道,他还想多欣赏一会儿景行的新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