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由缘痛快的答应,为了找唐枫这小子,她可浪费了不少体力。
“由姐,你是怎么这么快找过来的?”唐枫看到眼前避之不及的脸,生无可恋地问。
“你小子去处就那么几个,打电话问问伯母,伯母一下子就猜出来了!”由缘道,跟站在窗边的兰畹华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拖开椅子,坐在桌边,一双杏眼滴溜溜瞪着桌上的菜,等着开饭。
最算不得客人的人都这么不客气,现场几人也暂时收起了互相之间敌视和猜测,风起云涌刹那间变成了暴风雨之前的风平浪静。
卢松林虽然是此间主人,但今晚做东的是景行,所以景行坐在中间的主座上,兰畹华和卢松林很自觉的一边一个,唐枫只好不情不愿地坐到由缘旁边。
“只是普通朋友聚餐,请大家随意。”景行道,夹了身前的一块排骨算是开饭。
几乎在景行伸出筷子的一瞬间,由缘快准狠地伸筷夹了一筷子早就看中的个头儿最大的一只虾,两只筷子分开,一只筷子按住虾头,一只筷子按住虾尾,一个用力,像变魔术一样,一段完整的虾肉就出现在碟子中,看得景行一阵惊叹,他很想问一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位姑娘,能冒昧问一下,您的虾是怎么剥的吗?”兰畹华看到景行垂涎欲滴的样子,一阵好笑,便主动问由缘剥虾壳的方法。
“兰先生客气了,叫我由缘就好。”由缘脸上挂起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道:“其实,用叉子和勺子会更简单一点儿。剥虾三要诀,一虾腹和虾腿分离,二虾头和虾身分离,三虾尾和虾皮分离,庖丁解牛,原理很简单!”
说着,由缘拿筷子又示范了一遍。
兰畹华不愧是能占据京都贵族圈顶层的人物,学习能力绝对一流,轻松就将由缘的手艺学到了手。
就在兰畹华跟由缘学艺的时候,景行夹了一筷子鳕鱼放进自己的碟子里,仔细剃去骨头和细刺,放进了兰畹华的碗里。餐桌上越来越多的人,让本意单独犒劳兰畹华的景行感到有些抱歉,总想要多补偿他一下。
兰畹华看到自己碗里莹白的鱼肉,泛着光泽的红烧酱汁,忽然间感觉胃口大开。十分自然地将碟子里剥好的三只虾肉放进景行的盘子里。
景行有洁癖,喜欢吃虾又讨厌剥皮弄得满手油的感觉,正考虑要不要去找个一次性手套。此时发现一只剥好的虾肉出现在了自己眼前。景行顿时惊喜地向兰畹华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旁边卢松林被两人这一来一往弄了满肚子的火,又做不出争宠这样的幼稚举动,顿时一张脸堪比黑锅底。一桌子菜没吃多少,倒是景行拿出来地猴儿酒被他一个人喝得见了底。
“哎?松林,你喝的是什么,一杯接一杯的,这么好喝?你给我留点儿尝尝!”唐枫注意到卢松林的举动,从座位上起来,就去抢卢松林手里的酒壶。
卢松林没怎么挣扎就放开了握着酒壶的手,唐枫狐疑地看了眼卢松林,这老小子从小护食,要从他嘴边抢点儿东西,哪次不要费个九牛二虎之力,这次居然这么痛快就松手了?正奇怪着,唐枫一掂量手里的酒壶,这重量不对劲儿呀!往嘴里倒一倒,好家伙!一滴都没给剩下!闻闻味道,哎呀妈好香,更想喝了怎么办?
“这么好的酒你这家伙居然独吞?!”唐枫把酒壶狠狠拍在桌上,双手掐住卢松林的肩膀,猛摇:“还有没有,快拿出来!”
景行原本在和兰畹华聊天,此时注意力却被唐枫完全吸引了过去,他吃惊地看向卢松林,一壶酒全喝了?他没事儿吧?要知道自己只喝了一两就完全醉倒了。这一壶酒最少有一斤,卢松林再好的酒量,也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