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的课程就是观察！”
胖道长一招手，一身白衣的华霜很配合的站到了他身边。
他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只是皮肤有点黑，本来也不算很黑的，可是他偏偏穿了身白衣，就衬得他的皮肤很黑了。
“四秀之一的华霜师兄，你们肯定都认识，我就不介绍了，今天就以华霜师兄作为你们的观察对象，考核很简单，通过观察，谁能猜到华霜师兄在想什么就算是通过了。”
“越早通过的，积分越多，大家多多努力，积分都是你们的！”
底下响起一片小声的议论。
有人提出质疑，“又不会读心术，一个人怎么可能知道另一个人的所思所想，而且对象还是华霜师兄，谁不知道修无情道的一年到头都是一个表情，不哭不笑，连每一根眉毛都是封印住的。”
胖道士笑眯眯的说道：“不要急，自然会有一些提示的。”
说着，他冲华霜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他慢慢抬手，撑在下巴上，嘴角好像抿了一下，又好像没有？眼睑似乎下垂了些，又似乎没有？眉毛貌似高了一点，又貌似没有？！
“好了，看出来的人写在纸上交给我，第一个答对的我额外多奖励十分！”
完了？这就完了？？？他就抬了抬手，然后做什么了吗？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一个世界？！
底下弟子一脸懵逼。
“师兄，你看出什么了吗？”沈然很纠结的问道。
陆寄舟眼角一撇，对方立马闭嘴，然后用暗语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陆寄舟很干脆的说道。
能看出一个面瘫在想什么，那才是奇怪呢，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
“他在想，晚上要吃什么。”蛔虫小谢答道。
“啊？！”
沈然自然是不信的，他看着上面那个从头到脚都写着我很不好惹的师兄，怎么也无法把他和这么庸俗的事情牵扯到一起，会为饭菜发愁的应该是自己啊。
他纠结了半天，终究还是给了一个和剑相关的答案，刚刚才出关的师兄，能想的肯定只有这类的问题了。
沈然越想，对自己的答案越有信心。
倒是陆寄舟，在小谢说了之后，什么都没想，就直接写在纸上了。
小谢看在眼里，稍微有些惊讶，“你信我？”
无所谓信任不信任，只是听到一个颇有道理的答案，随手就填了而已，答错了也没关系，反正他有不需要积分。
只是，他的沉默在旁人眼中就是默认，这让小谢看向他的目光带上些神奇。
最后，只有陆寄舟和小谢答对了，沈然一脸的懊悔加不可思议。
直到华霜走到他们面前，他还用一种幻灭的眼神盯着他看，想来胆小的他连害怕都忘了，一脸的生无可恋。
已经下课了，刚刚还坐得满满当当的课堂，一下子散的七七八八。
华霜在小谢面前停下，一双比常人更浓更黑，一点情绪都不带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华霜人如其名，眉宇间覆着冰霜，很容易吓退别人。
小谢当然不是别人，他微笑：“什么时候出关的？”
“今早。”他声音低沉，带着刀锋般的锐气。
“刚出关就到这儿来？”
“报酬丰厚。”眼角眉梢稍微挑高了那么一点点，显然，这个报酬丰厚是真的丰厚，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