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垂下手,明月夜正要与她说什么,但目光落到她身上时便顿住了,上上下下打量她许久,把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地想炸毛,“是不是变大了?”
“流氓!”萤草气急败坏地脱口而出,并抬起手臂护住胸口。
明月夜:“……我是说你的身体好像变大了。”
“诶?”萤草一愣,低头看看自己,又拉拉裙摆,再转个圈,不知在感受什么,折腾了好久才惊喜地捧住脸蛋:“对耶!我变大了!这是怎么回事?”
明月夜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点点头,准备继续刚才要说的话,可惜这次依然没能说出口。
他被歌仙兼定一把推了出去。
“主人小心!……”
歌仙兼定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就会横空飞来的拖把溅了满头满脸的水,洁白的衣衫顿时黑一块灰一块,变得脏兮兮的。
萤草见状,幸灾乐祸地指着他大笑,结果下一秒就被与杆儿脱离的拖把撞上并裹住直接糊到墙上。
“主人小心啊啊啊啊啊啊!——”
三日月宗近毫无形象可言地尖叫传入明月夜耳中,他讶然抬头,就见这家伙脚踩抹布以极标准的单腿向后滑冰姿势冲向自己,神色惊慌,身体左摇右晃,一路撞翻水桶踢开扫把披荆斩棘而来。面对这一情景,明月夜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开双臂接住扑过来的他,然后与他一同摔进沙发。
艰难地挣扎着从拖把布里爬出来,萤草刚想破口大骂,却看到三日月老爷爷整个压在明月夜身上,嘴唇还贴在他耳廓处,场面既亲昵又尴尬。
思索两秒,她默默用拖把布把自己裹住。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三日月宗近呆呆地趴在主人身上,薄唇紧贴着他白玉般的耳朵,甚至能够感觉到唇下的温度不断攀升。明月夜则是整张脸都红了,而且一直红到脖子,倒不是心理上害羞,而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如此。
两人维持这个姿势过了半分钟左右,明月夜把赖在自己身上的三日月推开,揉揉发痒的耳朵。心情大好的三日月笑眯眯看着,也手欠跟着揉了一把,被他瞪回去了。
他们旁若无人地做着亲密的事,萤草恨不得拿拖把布糊住自己眼睛,只有一个人,在看到这副场景时露出了“河鳝”的微笑,身后黑气冲天。
没错,就是歌仙兼定。
拿水泼他一身,现在还趁机占主人便宜,很好,非常好!
他眼底漾开淡淡的笑意,看似温柔平和,所做之事却简单粗暴。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就是一不小心,手滑,在捡起木桶时把剩余的水倒在地上,而且恰好是三日月宗近的身前。
于是抬脚想走到离自家主人更近的地方的三日月爷爷又一次以标准的滑冰姿势滑出去,这次的目标是对面的墙。
“歌仙兼定!”
“听不到。”
“你是故意的!”
“我没戴眼镜听不清。”
“你给我站住!”
“主人,他欺负我!”
“敢动用本体今晚就睡庭院。”
“主人,你对歌仙比对我好QAQ”
“……你正受着伤,动用本体,命不想要了?”
“好一出孩子争宠的大戏,作为老父亲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主人,我和歌仙同时掉下水,你先救谁?”
“谁问这个问题我把谁丢下水!”
……
“我回来了。”田沼要一边扬声说着,一边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