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柳全锦自己唉声叹气,不理会三房所有人,厉氏心里也不痛快,就按照柳爻卿交代的把那只野鸡整治了,来回给两只狗仔吃鸡肉和鸡汤,捎带着兴哥也吃一点,旁人是半点都没有的。
那么大一只野鸡,等柳爻卿回来还有不少肉,定是都给他吃,柳全锦心里就更不痛快。
没理会柳全锦,柳爻卿笑嘻嘻的看向柳全福,又问:“阿爷,家里头的人都得一视同仁吧?要是打断我的腿,换了旁人却轻飘飘的揭过去了,阿爷你以后可还想家里有太平日子?”
听着柳爻卿这么说,柳老头心里头就后悔那句话了,他原本恼恨一晚上柳爻卿,这会儿也就是脱口而出,说完就觉得不妥当。柳爻卿是什么样的人,他柳老头大约还是清楚的,必然不能偷家里的鸡,再说了那个哲子对他那么好,想吃鸡肯定就送过来。
“这……”柳老头就想把那句话收回来。
“爹,要真是卿哥儿偷的,我真打断他的腿!”柳全锦最是不能容忍自家孩子有了坏毛病,他自认为自己是当爹的,这事儿不能不管,“要是以后卿哥儿变成偷儿,那可就晚了。”
被柳全锦这么一打岔,柳老头就没来得及说话。
那边柳爻卿就叫黑背去找鸡,不一会儿黑背就一路嗅着味儿,跑进大房屋里,几息功夫就撵出来一只腿脚松松垮垮绑着的母鸡。
“这鸡去年才下蛋,现在正是下蛋的好时候呢。”柳爻卿看着黑背撵着鸡出来,嘴巴快的就说上了,“昨晚上我没去大伯屋里,还有谁去过?难不成这鸡是自己跑过去的?”
松垮垮绑在鸡翅膀上的布条儿,看着就是小李氏的裤腰带,全家人都认识。
“到底打断谁的腿啊。”柳爻卿说着,就挨个看了看小李氏、柳全福,还有小宝几个大房的孩子,看的他们全都缩了脖子,鹌鹑似的。
那边柳全锦也哑了火,半晌呐呐道:“这鸡也忒不老实。”
“就是,我怎么知道鸡跑到屋里了。”柳全福就接过话茬,还觉得自己说得很有理,“卿哥儿,我看这鸡是你送我屋里的吧?要不然怎么你的狗一找就找到了。”
不跟柳全福胡搅蛮缠,柳爻卿跟柳老头掰扯,“以前呢,村里人都知道咱们家有些人偏心偏到咯吱窝里,我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要是今天阿爷不给我说道说道清楚,我这就去跟村里人说,阿爷见我偷鸡就打断我的腿,见大房一家偷鸡,就啥事儿没有。”
虽然家加都有本难念的经,可真偏心的,大多都是关起门来自己偏,外人不知道具体的。这回柳爻卿要真出去嚷嚷了,恐怕用不了多久村里人都得知道,他柳老头怎么偏心的,一只鸡的差别就那么大,还不得成为人家炕头讨论的事儿。
别说以后,就现在柳老头要敢出门,也得有人问问他这个鸡到底是怎么处理的,怎么偏心都偏到外头了,脸面还要不要了。
村里头就这样,大家关起门来怎么样都行,要是把遮羞布撕了,那就难看了。
柳全锦也急,他冲着柳爻卿使眼色,但没人在意他的想法。
“你说吧。”柳老头叹气。
他活了一把年纪,此时竟然看不透小小的柳爻卿,觉得心累的厉害,却也没想过这里头的搅屎棍根本不是柳爻卿,而是他最最心疼,捧在心口窝的大儿子。
“大伯编排我跟汉子跑路,这话我不爱听。”柳爻卿挺在意自己的名声,他都要打算跟哲子哥将来一起过日子了,总得弄走这些有的没的,“要不这样,大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