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意思,这个陶罐的野山莓酒就给老大夫做添头,另外换的银钱就不跟他分了。
“好,好好。”老大夫倒是很随和,眯起眼睛打量着四个陶罐,琢磨了一会儿就说,“卿哥儿,你这陶罐的酒打算卖多少银子?”
“打底一两银子一个陶罐。”柳爻卿轻飘飘的就开了口。
老大夫听了直摇头,“这个野山莓也不是啥稀罕物,怕是卖不到那么高的银钱。就是有人家肯出,也不一定愿意。”
“先生,咱这不是野山莓,也不是酒,而是野山莓酒。”柳爻卿笑了笑,就给老大夫仔细讲了几句。讲完了,见着老大夫沉默不语的模样,柳爻卿就继续说,“能出得起银钱的,必然有些家底,这也不算坑蒙拐骗,叫那些个人出些银钱给我,还能做些别的事。”
他能整出野山莓酒,就能整出别的新鲜东西。
也不知老大夫咋想通的,就点了头 。
这边柳爻卿离开医馆,老大夫就叫来自己的小孙子,叫他专门跑一趟……
柳全运在镇上教书,但平时都是柳全福来镇上往来,家里头其他人只有柳全锦曾经来过,其他人倒是都不清楚。不过镇上统共就两家私塾,一家是举人老爷开的,一家是秀才老爷开的。
先去秀才老爷家开的私塾,里头正在上课,孩子们郎朗的读书声从院墙飘出来,柳爻卿从牛车上跳下来,“我去跟那个老伯说几句。”
“我也去。”钰哥儿也紧跟着跳下牛车,巴巴跟在柳爻卿身后。
赶着牛车往路边靠了靠,哲子远远的看着柳爻卿过去蹲着,跟那老伯一句一句的聊着,钰哥儿蹲在后面,不一会儿眼圈就红了,泪珠子吧嗒吧嗒掉下来,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滚了滚,就变成一个个泪珠儿。
瞧着柳爻卿也沉下脸,哲子顾不上牛车,大步走过来,就听着柳爻卿说:“我们是他亲戚哩,来投奔的。谢谢老伯……”
从那地方离开,钰哥儿还是眼泪花啦的,整个跟小花猫似的。
柳爻卿也不管他,沉着脸上了牛车,说:“哲子哥,咱们离开这地方。”
知道这肯定有事儿了,哲子就赶着牛车掉头,慢慢离开。
到了馄饨摊子 ,柳爻卿点了三碗馄饨,又去隔壁买了五个素馅儿的杂面包子。周围也没啥人,摊主离得也远,柳爻卿就开口了,“刚刚那老伯说二伯现在还没成家,镇上有不少帮他寻摸亲事的,闺女、哥儿都没少介绍,都说二伯志向不在镇上,约莫想着找县里的亲事。”
“那我娘和我咋办?”钰哥儿抽抽搭搭的,拿着热腾腾的包子啃了一口,嚼着嚼着也不知道尝没尝到味儿。
“咋回事?”哲子把自己碗里的馄饨夹了几个给柳爻卿。
柳爻卿就把包子给哲子哥,他不爱吃包子,更爱吃馄饨,汤汤水水的热乎着。
“还能咋回事,二伯想给自己争前途呗。”柳爻卿看了钰哥儿一眼,不客气道,“好歹也是正经秀才老爷,年岁也还不大。”
想着柳全运在镇上说自己没成亲,柳爻卿就忍不住讽刺几句。
平时村里也不是没人来镇上的,村里头还有个沈氏和钰哥儿,这事儿竟然瞒了这么长时间,柳爻卿也来过镇上,直到现在认真打听才知道,原来柳全运在镇上是这样的身份。
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柳爻卿觉得村里人,柳全福、柳老头,都脱不了干系。。
眼瞅着钰哥儿眼泪掉的越厉害,柳爻卿就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