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梅悼腹谤的同时,屠夫却忽然提抢离开了枯树,也不知道去哪里刷刷刷几下就没了影。
梅悼看了眼酱牛肉,又看了眼屠夫离去的方向,在吃还是不吃酱牛肉间做了番艰苦抉择,最终情感战胜了理智。
吃!哥白捡的这条命,就是留着来吃尽人间美食的。
想着他便小心出了草丛,走三步停一步,异常谨慎的摸到了酱牛肉边上,牛肉的成色果然如他想象一般美味,晶莹剔透的牛腱子上还闪着肉煮到极致后,在表皮形成的一层特殊层,会折射光,在表面形成七彩的色泽。
梅悼迫不及待伸了手,然而还没碰到牛肉,危险已经降临。
又是神不知鬼不觉被人锁喉,但这一次梅悼有了之前的经验,反应十分迅速,弯腰、抽出武器、格挡,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他的武器同样也不是正经刀剑,而是一把铲子。
并不是他搞不到正经的武器,而是炮灰不允许持有正经武器,千辛万苦保留了一把下来,到头来却因为这么一把武器丢性命,不值当,不如自己搞一把趁手的。
他还是特种兵的时候,上头派发过人手一把,多功能性的工兵铲,这是比瑞士军刀还要好用的存在,不仅可以处理各种复杂地形,还可以胜任几乎所有的野外生存活动。
当然派发到军人手里之后还会被开发出另一种功能——武器。
每一个特种兵都能熟练的运用工兵铲进行搏斗,梅悼当然也不例外。
铲柄与铲盘交接处的90°角能敲到好处的勾住长、枪的柄,这也是梅悼这一回敢大胆摸进屠夫地盘的原因。
他手里的这把铲子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多功能工兵铲,要是真玩意,他有十几套对付长、枪的办法。
屠夫的脸色不是很好,沉了声问:“想吃?”
“自然。”梅悼将屠夫反应理解为没有一击即中的懊恼,当即勾起嘴角微笑回答。他可不怕屠夫,更不怕惹恼屠夫。
屠夫冷哼:“呵,那也要有命吃。”
说着,长、枪抽回,瞬间以另一种姿态压制梅悼,梅悼回防得迅速,并在防御的同时出色反击,几下之后竟将屠夫逼退了三步。
屠夫看梅悼的眼神瞬间变了,较之前沉了许多,出招也愈加刁钻起来。
梅悼实战经验丰富,对战时也不是那种中规中矩的家伙,用他战友的话形容:梅悼是个妖孽,出手还特猥琐。
像这种荒漠的地形,出招的同时撒点沙子,丢点石块什么的,他做起来顺手无比。
让他没想到的是几招之后,屠夫也一样的猥琐起来,那招式用得,如果这会两人不是在对打,而是携手退敌,他一定上前去好好拍一顿对方的背,大赞这家伙的打法合他的胃口。
可偏偏是在对打,梅悼赞不起来,只好狠命的还击。
一个接触的瞬间,铲子被磨得异常尖锐的铲沿要接近屠夫□□在外的肩部,还是锁骨处,接近颈部大动脉,这一铲下去必然划破动脉,血流不止,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梅悼想起对方在战场上厮杀的英姿,心中冒出对方不该死在他手里的念头,便下意识的收了下铲子。
下一秒,他的胳臂剧痛,屠夫的长、枪已经划破了他的手臂。
梅悼吃痛抽声,不住的后悔刚才自己怎么就手软了呢?
“哼,妇人之仁。”屠夫嘲笑,收起长、枪盯着梅悼。
梅悼知道屠夫的意思,不仅是嘲笑他这一回对屠夫的手软,也嘲笑他上一回对偷袭他的那伙人的手软,他不准备深入的后悔,人命关天的事必然是人命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