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泽欲解释他的行为,梅悼已经喝断他:“杀出去再说。”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们已经深陷蛮子的大军中,四周皆是敌人。
好在两人皆身经百战,短暂的眼神交汇之后,迅速变换身姿,背贴背,互为攻击互为防守。
一时间鲜血残肢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更多的蛮子被这边的恶战吸引过来,蛮子崇尚武力,对勇猛无敌的人甚是崇拜,只可惜他们的崇拜方式不是放下武器,虔诚跪拜,而是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战胜你,打败你。
早知道就手下留情了!梅悼心想,挺苦涩的。
萧泽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出招的速度明显的快了起来,将大部分的蛮子都吸引到他那边。
靠!
梅悼不爽了,哥好歹也是拿过兵王的,怎么可以输给你这个古人?想着就抡起铲子往萧泽那边扑去。
刚接近就看到萧泽的长、枪一动,枪头竟指向他的脚下,梅悼十分清楚自己脚后面没有正在攻击他的蛮子,于是萧泽这招的意思……
是要效仿当初联手揍炮灰时的默契合作?!
梅悼没有多想,当即踏上长、枪,萧泽立刻一挑,梅悼就势跃起,萧泽长、枪横扫,直取蛮子下盘,蛮子倒地瞬间,梅悼落地,轻松收割人头。
看着形势不妙冲上来救两人的其余炮灰见状纷纷转身。
“下回你们再说梅悼会出事,老子第一个不信。”花椒嚷嚷。
与此同时,关隘上的战鼓忽然擂起,之前未出来的其余守军整装冲出,若是一开始就这么冲出来,这群守军对上蛮子大军压境未必能占到好处,但此时蛮子原本整齐的队形已经被先期冲出来的守军和炮灰们冲乱。再遇上整装待发的守军,蛮子的优势大减,很快不得不退兵。
炮灰们又捡回了一条命,欢天喜地回到了营地。
营地内的人明显少了不少,以往战后收缴兵器的地方也只插着十来把不太像样的弯刀,而守军中来收缴兵器的人也还未到。
炮灰们三三两两的坐着等着人来。
然而他们等到的并不是之前那几个趾高气扬的守军,而是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鲜衣怒马而来,打头那位的铠甲特别亮,像是镀过金的。
他在离营地还有几步远的地方下了马,整了整铠甲,命其余人就地等候,命一人端着一样东西跟他上前。
这人目标明显,一路径直走到了萧泽面前,单膝跪地,抱拳朗声道:“臣雍关守将李扈特来请罪,臣护主不力,任由阉奴作乱谋害殿下,现臣已将作乱阉奴拿下,首级在此,请殿下速速与臣回关,共商大事。”
这话把一干炮灰,包括梅悼在内听傻了。
殿下?萧泽还真的是皇亲国戚?汪湖的随口一说成真了?
萧泽对此似乎并不意外,也没有掀开盖在首级上的布辨别真伪,而是干脆利落的提、抢站起:“我随你去。”并指了下残存的炮灰,“今日一战,守军伤亡半数,这些人虽不成器,但可堪些用处,一并带进去吧,留给蛮子可惜。”
“臣遵命。”李扈忙说,点了两个随行的,“你们两个把人点好,带进关去。”
“是!”
就这样梅悼他们几个还没回过神就被带进了关,雍关号称大梁西陲第一关,外城套内城并瓮城,设计得坚固结实,城内有水有粮不说,还有可供种植粮食,饲养牛羊的地方,固守三年都不成问题。
萧泽被直接迎进了内城,梅悼等人则被安置在外城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