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赵丞相和靖安王都是前朝的旧臣,两家关系好也是在情理之中,但京都的人都知道,靖安王的“儿子”从小体弱多病,在她三岁的时候,就送出去学艺。等到年方十三才回到京都,那个时候的赵子晏已经是京都出了名的神童,又因安不语常年不在京都,两个人再熟能熟到哪里去?
今日来公主府,定然不是为了婚宴之事,他只是拿着婚宴当说辞来见安不语才是真。
月祈舞了解了来意,但是知晓那个人方才被打的快没气了,这个时候去见,是不是不太合适?
“赵大人,驸马爷昨晚太累,还未起床,还是改日再来吧?”月祈舞清咳了一声,坐直身子,摆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望着下面低头的赵子晏。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完全是两个表情。
银洛和碧青惊得下巴都掉了,她们从来不知道她们的公主殿下说话可以这样的理直气壮。驸马爷把国舅爷的公子打了,这是满城皆知的事。还有大婚之后没起床这话,是不是不太合适。两个瞪大眼睛看着自家主子,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主子说谎的功夫。
赵子晏听了这话,身子猛然一紧,然后又是放松。这瞬间的变化,全部看在月祈舞眼里。
“既然驸马爷不方便,还请公主将这幅画送于她,就说子晏特地来拜访过,有时间还会过来看她的。”赵子晏派人将画递到碧青手里,“子晏告退。”
赵子晏行完礼,退了出去,留下在那里发呆的月祈舞。
望着远走的赵子晏,月祈舞陷入沉思。她总感觉安不语和赵子晏的关系不简单,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哇,这画可真是传世之作,不愧是丞相府的公子。每一笔都是如此传神,画上的女子更是画的活灵活现。她的一颦一笑,还有拨琴的动作都是如此的优雅,不染纤尘。这世上若真的存在这样的女子,也只有公主可以与她相比了。”碧青打开画,连连赞叹。每一句都是惊叹至极。
银洛见碧青如此夸奖那副画,也凑近一看,心下一惊,说道:“都说能得赵公子一幅画,胜世间财富,佳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过倒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碧青不懂银洛话里的意思,扭头问她。
“就是送给驸马爷啊,我想驸马爷整日就知道逛妓院,哪会懂这些琴棋书画。送给她,不是可惜是什么,反正一开始也是送给公主的,咱们就收下,给驸马爷,也是浪费。”银洛在一旁替这幅画没有选对主人可惜,又想让月祈舞留下这幅画。在她眼里,安不语就是个花花公子,哪会懂这些书画之类的。
月祈舞坐在那里不说话,也没有抬头去看那副画的意思。沉思一会想到什么,扭头对两人说道:“拿画去驸马那里。”
碧青、银洛撇撇嘴,收好画。
“月祈舞,这个臭女人。怎么下手这么狠?啊……婆婆,你轻点,快痛死我了。”安不语趴在床上,一边骂人,一边狼嚎的直喊疼。
整个卧室里除了她的咒骂声,就是大呼嚎叫的声音。
“小主子,你就别骂了,如果公主听见了,你又要遭殃了。”婆婆轻轻的帮着安不语上药,白皙的屁股,都被打的开花了,着实让人心疼,心里还想着如果是靖安王妃见了,定要心疼的哭了。“这次小主子也有错,干嘛非要打国舅府的二公子,他是王爷的死对头,和陛下,公主是亲戚,怎么说也是小主子吃亏。”
想到今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