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反应过来,又快速伸手,把安不语身上的被子上往上扯了许多,直接到了她的脖颈位置掖好,而月祈舞根本没有留意她的动作。
“小主子只是因为今日扯动了伤口,引起的高烧,明日退烧就好了。”婆婆笑笑,笑得很勉强。
“为什么不请御医?”月祈舞就这样背着烛光看向侧卧在床上的安不语,她此刻真的很安静。长长的睫毛,在摇曳的烛光中,似在飞舞。发红的脸颊带着几丝的苍白,干裂的唇瓣,出现了几道血痕。
早晨的时候,她还在说笑。调侃的语气,带着几分奸邪。在乾德宫那滔滔不绝的架势,用膳时那个讨好人的样子。明明一天都是活力活现的模样,为何到了晚上就变成了这样?
此刻与她那副流氓痞子的样子相比,月祈舞心里居然希望她宁愿说笑,也不想看到她现在这副沉睡的姿态。她感觉这样的她太丑了,丑的无法直视。
“银洛,把御医都给本宫抓到公主府。”还未等婆婆回答,月祈舞就先吩咐银洛去找御医。
“且慢,公主,小主子的烧开始退了,而且刚喝了药,药效到了自然烧也退的快,就不用请御医这么麻烦了。”婆婆听到月祈舞的吩咐,立刻制止。
银洛刚转身的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摔倒,还好她练武,及时的稳住了身子。
月祈舞用着好奇的眼光看向婆婆,“为什么一开始不请御医?看她的样子,根本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好的样子。”人躺在那里,成了这副没有人气的样子,如果说过上一两个时辰退烧,月祈舞是不信的。她每年也会有一段时间会喝药,她也知道一个人一旦因为高烧陷入昏迷,想要醒过来不是件什么容易的事。安不语现在身上的高烧明明没有退,却不请御医,这里面太奇怪了。
婆婆的唇角蠕动两下,过了片刻说道:“我家小主子从不会让外人替她诊脉。如果明日知道了怕会出人命。”
婆婆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这个说辞。
月祈舞就那样直直望着婆婆的眼神,她看到了躲闪,又侧头看向安不语。总感觉现在的气氛很奇怪,但她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真的是如此吗?明明病的很重,宁死也不愿请御医。如果按照安不语的性子,她并不是个什么都计较的人。难道还计较谁为她治病?
就算的真的如此,月祈舞也不打算妥协。如果安不语出事,定会惹来很多的麻烦。也可能会是天下大乱,现在有些人正好利用这件事做手脚,打起谋反的口号。
“银洛,去给本宫叫御医,有事本宫来承担。”月祈舞不理婆婆那一套,现在救人要紧。
“是。”银洛应了一声,仓促跑出去。
“公主,你……”婆婆露出为难的表情,视线越过月祈舞看向外面的安歌。“安歌,你去丞相府请赵公子过来,就说驸马爷病了,他懂得医术,让他快些过来。”
月祈舞请人,婆婆一样会请人。如果太医先到,必定会引起麻烦,还好公主府离丞相府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就算银洛把人请来,那也晚了。
婆婆的举动让月祈舞惊讶不已,只不过请御医,至于这样针锋相对吗?
安歌听了婆婆的话,匆忙离开。
赵子晏,月祈舞心里一直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安不语和赵子晏到底什么关系?从上次见面也看出赵子晏是极其的关心安不语的。这次的事情也是,为什么什么事都要牵扯到这个丞相府的公子?
想到赵丞相和靖安王似乎并没有什么亲密的联系,虽然都是前朝的旧臣,可安王爷这些年闲置在家,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