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回去,女婢要在这里陪着公主。”银洛倔强的嘟嘴,瞧见月祈舞还穿着简单的外衫,起身跑了。
望着银洛匆忙的背影消失在别院,月祈舞心情复杂的很。
在卧房的赵子晏掀开床铺,伸手想要去解安不语的衣服,婆婆看了快速的走过来,“赵公子,老奴来。”
婆婆坐过去,抱起安不语的上身,把她的上衣脱了,里面露出白色的裹布,一圈圈的缠在上身。看到这样的安不语,婆婆心疼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本是清丽绝俗的女子之身,却要扮装“恶人”男子活在世上,这怎不叫人心疼。失去了女子该有的资格,只是以一个不适合的自己的身份活着。
赵子晏站在一旁,准备好银针。又把安歌端来的冰放在了一旁。“婆婆先把语儿的身子正过来,让她平躺。”
“这样会触到她屁股上的伤口的。”婆婆皱眉,平躺着伤口全部压在了下面,不疼死才怪。原本为了不碰到伤口,一直让她侧卧,身后用抱枕挡着,现在让安不语平躺,她心里始终不忍。
“不碍事的,子晏给语儿施针很快的,婆婆你用毛巾裹着冰块放在她的额头。”赵子晏不会顾及这些,现在的安不语很危险,他只想救活她。
婆婆听完,看了安不语一眼,缓缓起身,把位置让给了赵子晏。
赵子晏趁着明亮的烛光,给安不语施针,婆婆拿起毛巾,裹起三块冰块放在安不语的额头。
屋内的人在那里忙活,屋外的月祈舞站在那里看着那轮如玉盘般的月亮,闪亮的繁星高挂在它周围,可它看起来还是如此的孤单寂寥。
“主子,把衣服披上吧?”银洛拿来一件披风,披在了月祈舞的身上。
安不语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没有说话。
过了将近一个时辰,皎洁的月色西沉,空中的繁星也慢慢的消失在清朗的夜空。月祈舞就那样站在走廊里,一句话不说,墨色的眸光一直盯着那轮西沉的明月。
安歌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她也不敢进去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门“吱”的一声打开,赵子晏开门出来,目光正好对上了转过脸来的月祈舞,静默片刻,终是开口。“公主可以进去看看了。”赵子晏说完话,绕过月祈舞行礼,转身离开。
看着人离开的疲累的身子,有那么一刻,月祈舞会认为他是个痴情的男人。
安歌第一个窜了进去,紧接着月祈舞也跟着进去了。
“婆婆,主子没事了吧?”安歌焦急的问着婆婆,刚刚赵子晏的表情已经说明安不语脱离了危险,可是她还是很担心。
“还好,烧退下来了,赵公子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婆婆笑笑,又瞧见月祈舞进来,起身行礼,“公主,我家小主子已经无碍,快天亮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今晚这么一折腾,婆婆心里多少还是担心的。这样忤逆了月祈舞,她不知道以后会是如何的境况,毕竟是公主府,比不上在靖安王府随意,更不能过多的说话,或者做错事。
月祈舞看向躺在床上的安不语,她此刻的脸色已经不再是发红的状态,除了还有些发白之外,其他的看起来还不错。
“婆婆,本宫来照顾她,你折腾了一晚,先回去休息。”月祈舞用着不容反驳的语气对着婆婆说话。
婆婆听到她这口气也没说什么,欠身应了一声退下。紧接着银洛和安歌都退了出去。
月祈舞坐在床榻旁,仔细瞧着安不语的苍白的脸。左脸的那块奇丑的脸,此刻看起来到有了一种特殊的味道。比起左脸,右脸倒是水润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