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颍川太守之职,暂令闭门思过。咸宁公主应多加教导,待洗清冤屈,再解禁足。”
“驸马都尉臣放,谢陛下恩典。”
“咸宁公主臣和,谢陛下恩典。”
宋致起身,领了圣旨,端着笑让人递上谢金,凑近范侯压低声音道:“陛下真相信了张贺的胡说八道了?”
范侯不动声色地把钱收入了袖子,脸上露出笑容,小声道:“哪儿能啊。陛下对公主和驸马信赖有加,否则,就不是老奴来传旨,而是廷尉来传了。”
昨天晚上送去的钱还是有点用的,宋致放下心来,笑呵呵地让白柳把范侯送出去。等他走后,宋致沉下脸来,摊开手无语道:“臣这颍川太守的位置都还没坐热,张贺一下子就把臣给踹下去了,两千石啊!还是以罪除官的,臣是两千石都保护不了自己,可见世道多艰难。”她长长叹了一口气。
咸宁公主唇角略弯,赞同道:“你现在总算知道,不管位置坐得多高,都有可能被欺负。此事对你也是一个教训,谁让你交友不慎。张贺这个人心机太深,你跟他一比,真是……”她摇了摇头,脸色惆怅。
“看来公主是更加欣赏他了。”宋致撇了撇嘴,酸溜溜地道,“拿臣跟他比,能比吗?他可是师从家父。家父为官算计的本事,他是学了个七八分,臣连半分都没有。”
咸宁公主睨了她一眼,嗤笑地捏着她的脸道:“所以啊,你得努力,想办法打败他。他有你没有的优势,可你也不差。你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他栽个跟头,最好是让他起不来的那种。”虽是笑着,但她语气中却带着冷意,似乎真的把张贺看进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