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嫡母里平日里没少教导嫡庶有别,让他明白他在这府中也不过是比那下人强一些,和他的兄长和妹妹比起来那就是个渣渣。但是对外的时候,却总是要展示她相府女主人的气概,给两个儿子的东西皆是相同的,怎么说也不能失了相府的面子。
所以夏铭岚年纪小,轿子倒是大,比不上便宜爹和便宜兄长,但是和路上其他的人比还是毫不逊色的,他在轿子中还能半躺下小恬一会。
在轿子里昏昏欲睡了一路,等到了宫门外,雨声越发的大了,跟在凌霜清轿旁的小书童为主子撑起了伞,到了宫门,便是大将军都要从马上下来,别说他们这些坐轿子的,没有皇家特许,谁家的轿子敢进。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掀开了轿帘,一身浅青衣装的公子缓缓从轿子上下来,他还有些睡眼朦胧,瞧上去并不怎么清醒,没睡醒,动作却是不含糊的,只是一个下轿的动作,他做来却是自有一股神-韵在,那举手投足间流露而出的气势,叫跟在他身侧为他撑伞的小童越发的心惊胆战起来。
从清晨被二公子唤进房内为他束发开始,平子就越发的不敢直视他们家二公子。
今日的二公子与往日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同,二公子还未成年,头发不必全数束起来,只是他迂腐得很,自从五岁上了书房之后,每日都是要把头发全部束上去。今日却是不同,竟然只是让他简单的盘了个发髻,便将剩下的头发全数散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形象改变了,所以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不同了,总之平子站在他的身侧,双腿总是忍不住要打颤。
二公子似乎注意到了他的情况,半垂着眸有些不甚在意的啧了一声,那一瞬间,平子觉得二公子的气质有了一种改变,那种让他颤栗的气息消失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敢逾越,只能小心翼翼的将伞递给二公子。
一本正经的和丞相父亲和状元哥哥告辞之后,凌霜清沿着记忆之中的路往上书房去,跟在他身后的小书童背着他晨起挑选出来的几本书和一堆无关物品,低着头跟在身后。
平子是这个月开始才跟着夏铭岚的,相府的夫人是个有能耐的,她不想夏铭岚身旁有可以信任和随意差遣的下属,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他身边的人都会换一批,确保没有人和他的关系很好,忠心耿耿为他。
从前夏铭岚只以为这是府内的人事调动,并不在意,毕竟他一心只有圣贤书,现在的凌霜清却是没兴趣陪那位夫人闹腾的,他瞧着平子不错,长得也挺对他的胃口的,小小一个,挺清秀的,决定以后都留在身边用。
皇子们每天清晨辰时上书房,一直到下午申时离开,每天都要学习五个时辰以上,学习任务重。比起诸位皇子,太子学习的时间还要更长,他的皇弟们下了课,他还要辛勤的学习,以应对皇帝的考校。
凌霜清自然是不用去管顾太子殿下的学习时间的,他撑着伞一路往上书房走,却在路过一条小巷之时,听到了几声嬉闹声。
“哈哈哈今日下了雨,你居然淋着雨来,你们轻尘殿莫不是连把伞都没有了~”
“你和他说这些做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水坑,快点把他推下去拉倒,他今日要见新夫子,若是误了时称,我们能看场好戏呢!”
“瞧他那一脸不忿的样子,若不是打在脸上太明显,真想在他脸上划两刀。”
“胡说什么话,怎么说也是个皇子,陛下再不喜,那也是皇家血脉,打在身上便罢了,脸上伤了叫几位殿下瞧见了,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