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手掌放在他淌水的面颊上,再抚摸, 雪里的莲花开得正盛, 有着令人贪恋上瘾的凉意,他想, 他是多么的爱他。
层层雨幕,挡在前方又在身后包围, 男人将青年抱起来,带泥的鞋底在房间的地板上留下冗长的痕迹, 然后他们开始做爱。
遮挡皮囊的衣物逐渐退却,雪白的肌肤因羞耻而泛红,室温在下降体温在上升, 青年将自己毫无保留地打开, 像是馈赠像是奖励。
握住修长的双腿,抬起靠近, 男人闻到水汽中的蔷薇花香,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他低着头停止了动作,胸腔在剧烈地起伏。
躺在身下的青年微微扬起下巴, 水珠滑过颚骨, 顺着泛青的血管驻足在颈窝, 那里可以被轻易地折断。
为什么犹豫了呢?把我当做礼物吧,而不是利刃,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他慢慢领悟奉献出血肉之躯,是对世人最好的惩罚。
去他妈的,救赎。
天色终于暗下来,床榻像海浪,承载着翻滚的欲望,弓起的脊骨,壮硕的腰身,汗水在肆意的流淌,男人动情的喘息声是青年的成就。
爱我吧,爱我吧,有多爱才有多痛苦,等当我把匕首送入你身体的时候,你会不会哭呢,像我死去的时候一样绝望。
对于青年的迎合,还有他嘴角上翘的弧度,让男人觉得自己被温暖所包围,他开始加快进攻再表面博弈,然后将自己的所有都心甘情愿的奉上。
激情谢幕后,他终究是个老道的猎人,青年明明在笑,他却觉得他哭得很大声,极尽顺从又叛逆,还不是输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一早,雨过后天穹出奇的干净晴朗,简守第一次没有失眠,醒来后精神特别好,脾气也就好了几分,下楼的时候还跟保姆笑着打了声招呼。
保姆有点受宠若惊地回应着,这位先生来殷家有段时间了,虽然说不至于差遣看低他们,倒也没有这么的平易近人,像是月亮只有倒映在水中,才能被凡人所摘取。
简守本来以为自己会感冒的,结果也很意外地没有感冒,他拒绝了保姆端上来的姜汤,太苦了。
上午十点整,这个时间殷重应该还在公司,除却其他野性,男人一直很敬业。
正在开会的殷重突然打了个喷嚏,所有人朝他行来注目礼,又很快转移视线。
不一会儿公司聊天群就被“殷总感冒”给刷屏了,“为什么会感冒?”、“从没见过生病啊!”、“会不会是被床伴传染的?”……
后面赶来且不明所以的人看群里难得热闹,开始送起了红包,颇有点普天同庆的意味,群又歪掉了。
殷重在17:45准时回家,墙壁上的时钟“咔嗒”地响了一声,简守站在窗前,手执一杯红酒,朝他回眸一笑。
窗帘坠在脚边,典雅铺了一地,他的王子抿了一口酒欢迎他的归来,只有一瞬间的沉迷。
殷重已经习惯简守的忽冷忽热,自己仿佛被当成了玩具,简守心情好的时候就逗上一逗,心情不好的时候往他心上扎刺猬。
他走过去,拿走简守手上的红酒杯,牵起他朝饭桌走:“少喝一点酒,要是饿了就先吃,别等我。”
简守坐下来并没有动筷,他只是双手托腮望着殷重:“我明天想去一次soul。”
殷重为他布菜的动作缓了一下:“林宇告诉你的?”
简守眨眨眼睛:“不能告诉我吗?” 自那天后殷重就一直在布局,很隐晦,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