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就只剩下野兽的本能, 没有人性没有羞耻,简守站在阴暗的角落里, 看他们自相残杀。
他们撕扯着对方的衣服,纽扣崩落在地空酒杯也摔成了碎片, 是悦耳的声音,简守把手指放在空空荡荡的耳后, 才想起那朵花已经被自己丢弃了。
男人们赤身裸体地暴露在空气里,是欲望的支配和力量的博弈,张继和周勋在接吻, 但更像在互相啃噬, 嘴唇上的血液糊了满脸。
梁泽神经质的在他们身上摸索着,指甲碰过的地方留下了抓痕, 他想要释放身体里的岩浆,他想要撕碎猎物的躯体,看他们在自己的身下流血尖叫。
药物的作用让痛觉变成了刺激神经的快感,让血液变甜, 让人变成了怪物。
简守拿出一把小刀, 将刀刃一点点地推出了刀鞘, 看寒光在刀尖跳跃,然后简守走到桌子前,把那把刀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知道梁泽需要什么,这场凌虐的盛宴,是梁泽最后一场狂欢。
简守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才感到灯光的明亮和空气的寒冷,这种布料的衣物处处漏风,跟没穿一样,他快步朝洗手间走去。
青年背后的那扇门又落下,黑色的“触手”又缩了回去,这是属于两个世界的阻隔,就算里面充斥着血腥味和嘶吼声,也无人过问。
去洗手间要经过一条冗长的路,墙上挂着价格不菲的油画,地上铺着进口的波斯地毯,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上面,有沉闷的响声。
一个陌生的男人在简守的面前停下,绣花的唐装是大海最深处的颜色,突出的喉结半隐在领口后,显得节制而禁欲,与这里喧闹奢靡的环境格格不入。
简守微微抬眼,放在他脸上的目光平静慵懒,刀眉飞入鬓角,鼻若悬胆唇如薄翼,下巴有一条深邃的美人沟,帝王面相齐天威仪。
男人伸出手,递给他一张地下室入场券,唯一留下的声音像黄钟击荡……
“合作愉快。”
简守接过来,与他错身离开,仿佛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集,一个变数却几乎让他瞬间脱离角色,回到虚无缥缈的自己。
“三三,我想起了一些东西。” 这无止境的穿越总归有个目的,万千世界里也不止他一个人游荡。
而那个男人,是同类者。
但他所说的合作愉快,是什么意思?简守的手指磨蹭了两下入场卷,打算去看个究竟。
殷重派给他的两个人正守在洗手间门口,看到简守走进来就赶紧把手中一套崭新的正装递给了他:“简先生,现在回去吗?”
简守直接开始脱衣服,漂亮的身体顿时一览无余,两人心下一突立马转过身不再看他,老板的人,借他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亵渎。
换好衣服的简守戴上了一副掩人耳目的镜框,老旧的款式为他遮去了部分锋芒,显得木讷起来。
他从两人的中间走出去,挥手示意他们不用跟着:“到会所的南侧门等着,我最多一个小时就出来。”
一个小时后,警署里的人就会包围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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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泽只觉得自己疯了,不然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兄弟压在身下,疯狂地操弄疯狂的虐待,他看见张继和周勋不知死活地躺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是惨烈翻起的皮肉。
梁泽茫然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湿滑粘稠,鼻翼间全是浓重的血腥味,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