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像是束缚不住的流云,下雨或是晴朗,最终都会离他而去。
简守没有回复,将手机在食指与拇指之间旋转了两圈,他侧目看到那个男人牵起少年的手带着他从隐蔽的侧门离开了,而少年一直痴痴地看着他们相握的手,差点绊倒。
时间要到了吗?简守收起手机站起来,也从侧门离开了,被遗留在绝境中的梁泽,除了继续偿还罪孽,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价值。
soul的南侧门直接通向户外停车场,简守没有想到殷重会等着那里,隔得远远的,男人笔直地站在车前,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几乎快要融进夜幕浓重的黑里。
走近了才发现,殷重的手臂上还挂了件驼色的针织衫,殷重将它披在简守的身上:“回家吧。”
重复地说出的话,变成了一种执念。
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星期五,后台强硬的soul突然被包围查办了,一齐闯进去的还有带枪的武警。
地下室里的资本家们想从后门溜出去,却发现每一条出路都被堵死了,顿时神色大变。
本以为寻欢作乐的场所里就属soul最安全,此时却成了炼狱之地,比他们落下面子更严重的是政策的打压。
单向透视玻璃被打开,处于半昏迷的梁泽突然被人放了下来,他趴在地上双手被人折在身后,头套被倏地扯开,强烈的光刺痛了他的双眼。
下巴上的肉在地上磨破出血,竭力伸长的脖子爆出了青筋,然后他看见到处都是穿着制服的警察,势不可挡地查处着这里的一切。
试图逃走的顾客们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坐在凳子上的也不敢动弹丝毫,梁泽扯着嘴角,从喉咙里发出赫赫的恐怖笑声,眼泪都笑出来了。
完了,soul完了,自己完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