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重的鼻翼动了动,是尸臭,臭得毛骨悚然令人作呕,但那不是简守的,而是自己的,他腐烂的速度太快了。
嗬,他快速地扒下裤头,露出毛发下疲软的性器,粗糙的手心握住它,然后开始用力地撸动。
他低低地唤着简守的名字,不停地撸动着,可是直到性器破皮泛红都硬不起来,只是半死不活地吊在双腿间。
喉咙里突然溢出低哑的笑声,脑海中浮现的全是他昨晚找到简守时的场景,那里血红一片。
他一步一步朝浴缸走近,看到一截皓白的小腿挂在浴缸外,其余身体都完全沉入了血水里,红的白的像一副诡异的画作。
不足三米的路程从未如此漫长,但殷重克制得很完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别人像捞玩偶一样将简守捞了起来。
这是一个破碎不堪地玩偶,到处都是裂缝和败絮,似乎再多碰一下就会彻底散架。
他们给他盖上白布再用担架抬到车上,殷重一直跟着后面,在车上的时候因为颠簸,简守的手掉出了白布外。
于是殷重就一直盯着那里看,五个指甲折断了四个,还有小半截卡在了肉里,淤血有点黑还结成了块。
手背上全是淤青,虎口有一个清晰的咬痕,不大但很深,烂掉的皮肉往外翻,应该是简守自己咬的。
殷重终于有了第一个动作,五指钻进简守的指缝再收紧,手心贴着手心和他十指相扣。
遗憾的是,简守的五指太过僵直了,殷重用另一只手包裹着,也无法令他回握自己。
浴室里地殷重反复地伸开手指再握成拳头,胸腔里回荡的仿佛不是心跳,而是低微的悲鸣,少了,少了,什么都少了。
殷重还淋着冷水,他用双手捂住脸,遮挡住所有狰狞的表情,他哭不出来,双眼像干涸的沙漠,灼热到疼痛。
他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待了多久,只知道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房间里还没有开暖气。
空空荡荡的环境里像是沉淀了冬季里所有的寒冷,还滴着水的殷重直接倒在床上,然后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那个自己和简守很早就认识了,简守救了他和高炎,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简守的目的。
简守被吓到然后逃跑了,跑得离他远远的,那场大火被报道出来,他以为简守死了,于是再没有找过简守。
五年的时间对于他来说是错过,却又偏偏如现实一样,简守签约了他的公司,他们再一次相遇是在酒店里。
殷重记得现实世界里,他只是淡漠地瞟了一眼那个被人喂了药后神志不清的青年,然后错开将他遗忘。
可在梦中,殷重认出了简守,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他,抚摸他的面颊像是在抚摸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殷重乘人之危地和简守上了床,那一晚的滋味确实销魂,红浪翻滚的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做人生的享乐。
可那时的他却并不懂得,自己对简守究竟是怎样的情感,只是一晌贪欢还是动了真情?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放走了虚弱不堪的简守,他需要时间来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和态度,有些事情一旦开头便覆水难收。
索性他整理的时间并不漫长,他是一个懂得拿捏目标的人,于是他找到简守和他谈条件,这样高高在上的他吓到了简守。
简守觉得屈辱和难过,他就走过去亲吻着安抚他,殷重擅长于打一棒棍再给个甜枣,但更多的却是舍不得,他舍不得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