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许曼听着张老头说完,当场就晕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因为尘埃落定后的绝望,打击太大了,她竟然开始口吐白沫。
这边张老头的话还在兀自重复,“是许曼害死了我!是她背叛了我!”
“小二也是她的人,好狠毒的心呐,竟然要他杀死我!”
“桀桀桀,我恨!我好恨!”
…………
他字字泣血,声声凄厉,人们除了恐惧外也多了一份磅礴的同情。
这女人真真是蛇蝎心肠的,竟联合其他男人杀了自己丈夫!
其实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小二,他的嫌疑并不比斯年少,可大家就是将他忽略了。
县令老爷顶着一张发白的脸,暗恨捕快办事不力,最后居然闹到了这副吓死人的局面!
斯年看着面前不断扭曲的尸体,渐渐皱起了眉头。
张老头身体的皮肤开始寸寸脱落,软组织很快化成了血水,他的精神头却越来越好!
骨头咔嚓咔嚓地磨蹭着,他竟然浑身抽搐地站了起来!
斯年的脸色变得阴沉,果然,还是尸变了。
他迅速地抽出刻有北斗七星的七星剑,朝着张老头的心窝子戳去。
可是张老头一把就抓住了斯年的剑身。
剑身将张老头的手指灼烂,他依然不放手,执着地想要朝许曼走去!
其实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意识了,全凭着被恨意渗透的本能,他要吃了那个女人!
“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急急如令令!”
一枚斗姆心章印盖在了张老头的额头上,留下了赤红的符咒。
斯年知道这并不能完全将他制服,还要有动作的时候,张老头的鬼魂却突然惨叫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那一瞬间,阴风止,天欲晴。
除了一具倒在地上的尸体和一个晕过去的活人,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斯年心中存疑,反复检查了好几遍尸体都没有发现任何纰漏。
他冷着一张脸站起来,透过堂下惊魂未定的人群,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背影。
青色的长衣,头顶撑着一把白色的伞,缥缈又写意。
可现在明明是晴天……
再一眨眼,那人就在转角处消失了,斯年突然恍惚。
脑海中的影像也变得模糊起来,刚刚那个其实是幻觉?
…………
简守将伞举高了点,遮住了身旁的男人,和他并肩而立。
没有忍住,伸出纤白的食指戳了戳男人的腹部:“吃饱了吗?”
男人捉住了他的手,语气挑剔:“不大新鲜了,气味也不好。”
他忍住了想吻他手指的冲动,又道,“但好歹是吃饱了,谢谢你。”
简守这就放心了,抿起嘴,指尖勾了勾男人的手心。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