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是他豁不出去面子,就算是要饭的,也都是有自己地盘的,自己这样更容易惹麻烦。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咬着牙努力的想着,甚至茫然的四下看着,最后一拍自己的脑门,他要去试试运气!
他扶着褚鸿升,背着两个人的行李,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挪着,一边走还一边给褚鸿升打气,“再坚持坚持,再坚持坚持就好了!”
褚鸿升觉得自己真没用,怎么说病就病了……而且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病来如山倒?
他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好,根本没生过病,怎么这个时候这么丢人。
他听着薛定渊一声声的叫着自己,让自己多走几步,可这声音好像被水洗过一样,一点也不清晰,一点也不真实……
而且他耳朵里嗡嗡作响,浑身都和煮熟了的面条一样,软的不像话。
太丢人了!
正想着的时候,他察觉到薛定渊停下了脚步,把自己放在地上让自己靠着个水泥柱子坐下。
接着他看着薛定渊把被褥铺在了地上,然后把他拖了进去,又低头和自己说了句话,然后转身就走了。
褚鸿升躺在被窝里,觉得厚实的被褥给他提供了一点热量,让他不那么冷了,但他的心里……异常的绝望。
但想想,也没什么好绝望的。
他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和薛定渊分开的么?
他不是一次一次的说到了省城就分道扬镳?
现在薛定渊只不过是听了自己的话而已,这样挺好的。
而且对方比自己想的好多了,起码把自己给拽到了天桥底下,这样起码下雨的时候不会挨浇,他……应该……不,是他一定能挺过去的!
至于挺过去之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现在,现在……
褚鸿升一直看着薛定渊的背影,就那么看着,直到薛定渊拐了个弯,他再也看不到,才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