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褚鸿升对他确实……非常的好,这让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的他,下意识的觉得两个人应该是一起的,要共同排除万难、同舟共济什么的。
再说的明白一点,其实是他不想和褚鸿升分开,因为他分外贪图对方带给他的那种温暖的感受。
所以他可能确实忽略了褚鸿升的感受。
做人不能太自私,何况对恩人,于是他把面条吃完,叹了口气,“等你身体好了,要是还想走的话,我到时候绝对不拦着你……但就算你真走了,我希望你还是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咱们总归不是仇人,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要是万一有个为难遭灾的事儿……”
说道这里他又想到人家褚鸿升以后是千万富翁呢,就算没他也会顺风顺水的,所以话没说完就沉默下去了。
大概他的表情实在是有些难看,褚鸿升终于又说了一句话,“我……真的就是觉得自己会拖累你。”
但这并没有安慰到薛定渊,他摆了摆手,把面盆用水泡上就对褚鸿升开口,“走吧,先打针去,什么事儿都等你病好了再说。”
他得陪着,不然他还真担心褚鸿升说跑就跑了。
褚鸿升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跟薛定渊出了门。
薛定渊走在前头,刚下了几步台阶就遇到了之前那个老太。
那老太正拿着一摞凳子气喘吁吁的走着,她儿子两手空空的跟在她身后,俩人见到了薛定渊,老太一张嘴就想找茬,那儿子也露出了不怀好意的表情,但随即他们就看到了薛定渊身后的褚鸿升。
褚鸿升现在的心情算不上愉快,所以眉头紧锁,表情严肃,眼神里简直带着凶光,一看就不好惹的厉害,那老太张了张嘴,最终把那些污言秽语给憋了回去,而她儿子也是欺软怕硬的主,直接别开了目光,不敢看他们两个。
薛定渊不是爱找茬的性子,见状没说什么,直接和褚鸿升就去了诊所。
诊所里依旧没有别的病人,于庆生见两个人来了,打了个招呼,看了看褚鸿升的情况,感慨了一句年轻身体就是好,昨天那个状态,今天好多了,然后把水给褚鸿升挂上了。
薛定渊无所事事的在旁边陪着褚鸿升,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于庆生聊这天,等药下去快一半的时候,诊所的门“哗啦”一下被推开了,门外的冷风呼呼呼的灌了进来。
薛定渊定睛一看,好么,冤家路窄,又是那个老太!
于庆生看过去,随后也皱了皱眉头,“孙大娘,关门。”
薛定渊从这句话立刻听出了点门道,那就是这老太虽然是今天才搬来的,但却不是生人了。
孙老太听于庆生这么说,却根本没关门,而是开口,“庆生啊,大娘我搬家,把腰扭到了,给大娘两贴膏药吧。”
于庆生脸有点黑,“行啊,五块钱一贴。”
“嘿哟,咱们都是老邻居了,提钱多伤感情啊,再说你那膏药是你爸在家自己熬的,哪里用的上五块那么多,而且大娘要的又不多,只两贴,以前你爸可从来不管我要钱的。”
于庆生嘟囔了一句,“那是我爸没有你不要脸。”
这句话不知道孙老太听清了没有,反正她死皮赖脸的待在门口,大有你不给我膏药我就不关门的架势。
大抵于庆生也没有孙老太不要脸,他叹了口气,“你进来吧,我给你拿。”
一会儿把屋里这点热气都放没了,这还有病人呢,别给弄严重了。
孙老太听于庆生服了软,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