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河的唇很软,湿润又香甜的气息包裹着吴恬,给她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而且不同于上次,孟清河的动作很轻柔,温存地舔|舐吸|吮着吴恬每一寸口腔,吴恬被她的舌尖缠绕着,很快败下阵来,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等到孟清河放开吴恬,吴恬浑身无力地搂着孟清河,简直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收声。沉默的尴尬都透着甜腻的气息,孟清河心一横,说:“我受不了,吴恬,我要你跟我在一起。”
白天失去联络的那段时间,孟清河倍感惶恐。她总在陪伴与离开之间徘徊,是因为她潜意识里默认吴恬一直会在原地,不管她留在吴恬身边,或者远走他乡,吴恬都会有固定的生活轨迹,或平凡,或热闹地过完一生。只是今天她才明白,生活还有另一种面目,那就是世事无常。任何一个稀疏平常的“再见”,都有变成“再也不见”的可能。
她怕了,她承受不了。
吴恬的脸埋在孟清河颈间,她点点头,额角轻轻蹭过孟清河的皮肤。那里热热的,有她熟悉的安心味道。
那就在一起吧。她想。
谁说爱情必须是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呢?她们也可以岁月静好细水长流。
因为不愿意失去彼此,她们便对自己妥协,再多的计较只是矫情,没什么比“她还在”更重要。
两人保持在黑暗中拥抱的姿势,过了好一会,吴恬才开口问:“今天晚上……要不……你就睡这儿?”
她跟孟清河认识十几年,居然也有面对孟清河舌头打结的时候。孟清河也不比她强多少,淡定冷静自持这样的词汇从她身上消失了似的,她脸庞微烫,连呼吸都是热的:“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介意,以后是不是要把以前没睡过的都补上?”吴恬以前还挺羡慕能跟闺蜜躺在一起聊天的,她跟孟清河就几乎没那样过。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孟清河只是笑,揉了揉吴恬的脑瓜:“好。”
有些事,还是要循序渐进的。
酒店的床很大,吴恬和孟清河各占了一边,中间空出很宽的距离。孟清河刚才义无反顾的一吻,仿佛是给吴恬盖上了一个名花有主的戳,此时得偿所愿,反倒能够发乎情而止于礼。吴恬却比较迷茫,跟好朋友谈恋爱应该怎么做?于是她朝孟清河挪了挪,还没碰到孟清河,她又觉得不对劲,挪了回去。反复了两次,孟清河终于有了动静。
她伸出胳膊,找到吴恬的手,握住。
“我们牵着手睡吧。”孟清河的手掌温热干燥,吴恬动了动,与孟清河十指相扣。
“清河。”吴恬说道:“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我很焦虑,我怕我们走不到最后,我怕我们还是会分开,我也怕我自己让你失望……”
这回换孟清河往她的方向挪。两人平躺着,手牵着手,肩旁挨着肩膀。吴恬甚至能从孟清河的体温汲取力量。孟清河平静地说:“不用想那么多。未来的事,你可以交给我。如果忍不住去想,那就放宽心地想,你只要陪我走到你走不下去为止,我们是恋人,也是永远的朋友。好朋友是不会对彼此失望的,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或者打算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清河……”我何德何能啊,能被你这样喜欢。
吴恬翻了个身,转向孟清河躺着,额头靠在孟清河肩膀。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心里却被孟清河塞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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