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环卫所递交了辞职报告,现在是年底,正是大量劳动力流失的时候,领导威逼利诱劝了将近半小时,什么年终奖,什么补贴,什么年礼,这会辞职最不划算,秦徵也心疼,但是学习进度可不等人。
30天交接期,否则拿不到本月工资,这是领导最后的让步。
培训班每天十七点下课,他每天下午十六点三十上班,只有丢半小时的课不上,才能保证按时上班。
三天后在本市举行一场重要峰会,举办场地是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秦徵负责卫生的那条大道几年前被评为最美的街道,于是被划为必经之路,沿途拉条幅挂彩带,每天洒水车洗路,紧锣密鼓的筹备着,迎接即将莅临的来宾。
市政-府非常重视这次峰会,这三天的工作量相当大,洒水车每天固定时间过来,环卫工就必须在洒水车工作之前,把地面清理干净。再有,下水道的疏通,垃-圾桶的消毒和清洁,每天几乎是趴在地上工作。
头一天,每人领了一件新工作服,要求第二天上岗必须穿戴整洁。
秦徵被特意要求,工作服里面不准穿连帽卫衣,必须无领,他两件换洗穿的卫衣都是连帽,只好晚上下班去买毛衣。
专卖店的毛衣普遍偏贵,趁着迎接圣诞,超市做大促还没歇业,他一下班就去了最近的超市。
刚付完钱,超市的喇叭开始播放送客音乐,在一阵阵舒缓的音乐声中,依稀有嘹亮的童声强势插入。
收银台外围是一排商户门脸,各种首饰店、零食店、玩具店都纷纷熄灯准备关门,中央大门左侧,是一个五彩缤纷的儿童乐园,奶声奶气的童音就是从那里飘出来。
秦徵出门时好奇的往那边看了一眼,正巧有一个中年女人抱着孩子慌慌张张的跑出来,那孩子两岁左右,白胖可爱,穿着一套大牌童装,而妇女衣着虽然整洁,气质和神色却都不太对。
孩子撑着两只手嚎啕大哭,不依不饶在女人怀里挣扎,口齿不清的来回车轱辘,“巴巴呜呜巴巴喔要巴巴……”
秦徵站在门口,女人匆匆进过时瞥了他一眼。他在原地站了一会,越想越不对劲,突然撒丫子追了出去。
“宝宝乖哦宝宝乖哦……”
秦徵跟在后面,听女人哄孩子,一般不知道孩子乳名,就会用“宝宝”代替。
孩子趴在女人肩头,眨巴眨巴乌溜溜的圆眼睛,透过泪眼看见后面的秦徵,跟终于找到了党似的,小-嘴哆嗦着一扁,先运了一口长气,再张嘴时音量赫然抬高八度,惊动广场一群遛弯的狗跟着帮腔,仿佛再现人间惨剧。
秦徵箭步冲上去,拦住了女人,“请问一下,你是孩子的什么人?”
女人边哄着孩子边看了他一眼,面色闪过不快,淡淡说:“我是孩子保姆,你拦着我做什么?”
“保姆?”秦徵问:“孩子的父母呢?你能给孩子父母打个电话吗?”
曾有媒体报道保姆拐带幼儿的先例,加上他问到孩子父母时,女人明显心虚,秦徵就暗下决定,不见到孩子父母,就不能让女人走。
这边动静挺大,广场上散步的市民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相互议论,再有了解了情况的人也纷纷应和,要求女人打电话把孩子父母叫过来,女人迫于压力,不情不愿的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肖先生,您还在美发沙龙么?不是,我抱着宝宝被人找麻烦……对,好的……”
她打电话的间隙,小孩停止了哭闹,好奇的歪着胖乎乎的脑袋盯着秦徵瞧,女人挂电话的时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