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什么菜可以做。”
他在特大号冰柜前拿着篓子挑挑捻捻,关邵杰边用茶水漱餐具,边观察秦徵,看他配好了几篓菜,给老板娘过了磅,掀开帘子进了里间,就再没出来。
关邵杰傻乎乎的等了会,开始坐立不安,他频频看表,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帘子后面有后门”的假设让他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到门帘处霍然掀开。
一个人能制造出热火朝天的景象,不是他的臆想。关邵杰倚在门口,怕打搅了系着围裙挥锅铲的青年。
身姿挺拔动作潇洒,围裙的系带紧紧杀着腰鞘,臀-部浑-圆而结实,青年的脖子也很修长好看,他整个人都那么好看……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有人正在利用有限资源,创造无限的惊喜……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同样是男人,却能为他洗手作羹汤,同样是君子,却能刀案为伍,亲下庖厨——怎一个暖字了得!
秦徵开两个炉子,用最快的时间做了三菜一汤。
都是些不用讲火候的小炒、红烧和菌菇汤,关邵杰吃的非常满意,部队里粗糙的大锅饭吃多了,退伍后就特别注重生活品质,精致的食物固然是营养口感均衡,但家常小炒才具备浓厚的中国味。
有心,有烟火味,有人情味,如果可以,他希望吃到天荒地老。
夜里呼出的气息已经能看到白气,虽然是南方,毕竟也到了滴水成冰的季节。
秦徵下车道别,关邵杰叫住他:“你买的东西我给你送进去。”
“不用了。”秦徵说:“麻烦你带回去给宝宝,借花献佛而已。”
关邵杰眉毛一横,面相看上去更凶,“你见过宝宝?”
他其实是因为特别惊讶,秦徵却敏感的会错了意,面色一沉,呛道:“如果我说是碰巧,你可能也不会信,大概还会给我扣个不安分的帽子,但这一回不管你们怎么对付我,我都不会认怂!放马过来吧!”
关邵杰被他最后一句话逗乐了,低下头掩饰不合时宜的笑意,再抬头时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我以军人的名义保证,承诺过的事儿,绝不会反悔!”
关邵杰信誓旦旦,倒让秦徵有些尴尬,这话怎么品都带着点表白的意味。
秦徵左右顾盼,含糊其辞的扯开话题:“从某些方面来说,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所以你真的不必再花工夫看住我。”
“立场一样?”关邵杰不解。
“我的想法可能很自私,”秦徵的语气淡淡。
关邵杰不禁屏住呼吸,他直觉接下来的话一定会顺着他的期待走。
他听到秦徵放低了声调,目光中的歉然做不得假,“我希望他永远想不来以前的事。”
他是担着被胖揍的心理负担表明-心迹,他的期望完全可以理解为诅咒,在关邵杰还没做出反应他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听到关邵杰风马牛不相及的开口说:“我花工夫不是为了看住你……好吧,我承认是为了看住你,是那种看住你,不是你以为的那种……”
说的乱七八糟,秦徵装作没听见,径直往门栋里走,防盗门合拢的那一刻,关邵杰的声音锲而不舍的跟着挤进来:“我是为了多看看你……我想追求你……”
秦徵的左脚被右脚绊了一下,差些没扶住墙。
他啐道: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