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已经转钟。
秦徵把关昱礼扶到衣柜边靠好,然后去换床单和被套,关昱礼装模作样的道歉:“真不好意思,把你的床弄-湿了。”
这话想偏了就有歧义,而且人家借礼貌为名开黄腔,你还不能叫他闭嘴。
“你睡哪儿?”关昱礼问。
贴着墙的单人床肯定睡不下两个人,关昱礼这会才想到这个问题,局促的单脚站在床边看着秦徵。
“不用管我,你先睡吧。”
秦徵端着盆子去卫生间倒掉水,回来见关昱礼合衣靠在床头,他的手工棉布睡衣关昱礼穿着不伦不类,最底下一颗扣子在肚挤眼上面,大咧咧露出一块肚皮。
“你不冷么?”秦徵擦干净手,走到床边,“把被子盖好,你发烧了。”
关昱礼懒懒睁开眼睛,自己摸了摸额头,“没啊,摸不出来,你摸-摸。”
“不用摸也知道!”
“不行,发烧可大可小,你得给我量体温。”
秦徵简直没脾气了,这人可真会把自己当回事儿!
家里没体温计,他只得跑上楼去找房东借,借到一支水银体温计跑下楼,气喘吁吁的回房,给关昱礼,“给你!夹上!”
“夹、夹上?”关昱礼拿着体温计不知道往哪夹,“咯吱窝?还是……那、那那个地方?或者含在嘴里?”
“夹!插!含!”秦徵怒道:“动词都听不懂就随便往哪儿塞!”
“哦。”关昱礼把体温计“夹”在了腋窝里,咕哝道:“照顾病人态度这么差……”等我老了能指望你?
秦徵懒得理他,从楼梯间拖出一张铺板扛回来,已经躺下的关昱礼又撑起来问:“你睡地上?”
“不睡地上难道挂墙上?”
妈-的!失忆的后遗症会影响智商直线下降么?
铺地铺的过程,关昱礼识趣的没再说废话。秦徵在旁边放了一台取暖器打开,再关掉顶灯,整间房顿时被暖融融的橘色光线笼罩。
他直接蹬掉鞋,从被窝筒头前往里钻,刚睡下,关昱礼的声音又来了,“你还没洗漱。”
“不洗了,”秦徵轻轻拍嘴打呵欠,“……累。”
单身汉就是这么过的?关昱礼既怜惜又嫌弃,条件允许的话,他绝逼要把这懒汉扒光光,摁进消毒液从里到外刷三遍。
先虐受后虐攻的渣贱文,到后面渣攻变忠犬似乎是大趋势,不想写忠犬,所以我天天在卡文,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