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鼓着劲儿的秦徵也跟着松了口气,宝宝被小姐姐搀起来,顺利的融入小集体。
太阳晒的眼睛眯缝,全身的毛孔舒爽的张开,想睡觉。
手机就在这时响了,第一声就驱散了懒洋洋的睡意,跟有第六感一样。
他接通电话抵在耳边,没说话,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被压抑得微微颤抖。
那边也没说话,秦徵自动理解为是没脸。
可是他关昱礼没脸说话,被煎熬的却是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在抵达爆发的临界点之前,他准备挂断电话,那边疾声说:“别挂!”
秦徵稀奇的问了句废话:“你怎么知道我要挂?”
关昱礼沙哑的嗓音,在秦徵听来诚然是故作深情:“我在数你的呼吸……”
操-你大-爷!
“别挂——!”
那边急切的爆喝穿过信号终端,隔着耳朵到膝盖的距离,仍然清晰的仿佛在耳畔。
秦徵重新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我问你,宝宝是怎么来的?”
“嘶——”
“别他-妈跟我说是生的!”秦徵听到一个类似“生”的单音节,低声咆哮道,“你作死别带上孩子!就你这种头顶生疮的倒霉玩意儿!死一万次也不够抵你做的孽!”
那边安静如鸡,好半晌才哑声说:“我没准备说‘生的’,我是疼得叫。”
电话那头的音效似乎很空寂,秦徵贴着耳朵听了听,什么都没听出来。
关昱礼似乎很疲惫,笑声懒懒的,“你想我去死啊?”
“快去!”秦徵气急败坏的啐道:“长江没扣盖儿,踩油门冲,千万别踩刹!”
“呵呵呵……”
沉默了一会,关昱礼低声唏嘘,“虽然我不记得以前了,但听你这么骂我,感觉很亲切,想哭……”
以前没少骂过关昱礼,动手打架就算是输了,也是痛并快乐着的。
把自己代入到替身的角色里,在享受中抗拒,在越来越深的感情中怀疑自己。
现在回想那时的自己,就像是有两个人格在一个身体里撕扯。
“其实我真的搞不懂你,“秦徵说:“你那么爱肖芹峥,他没有死,你却找我来代替他,这叫‘爱’么?”
关昱礼没吱声。
“好吧,他醒了,你跟他在一起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害那么多人?江助理,mimi姐,视帝,还有我,我不敢说包括我在内的这些人都是清白的,但也不至于让你下这么狠的手。”
“我……”
“我知道你不记得了。”秦徵讥诮的笑,“我也不是非要知道,毕竟都过去了。”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关昱礼真诚的说:“相信我。”
“不需要。”他说:“你只要给宝宝一个交代就行。”
“这天没法聊了!!!”关昱礼无侧漏切换精分模式,“不是抢话就是要挂电话,能好好的、有礼貌的说说话么?”
秦徵:“!”
他发现跟这人压根就没必要使用中国话!
“别挂!”关昱礼说,“听我说最后一句话。”
秦徵手指搭在手机底端,随时准备挂。
听筒依稀有脚步走动的声音,在秦徵还没听清楚时,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即就听到关昱礼似乎捂着手机扬声器,呼吸声近在咫尺,“你听!”
秦徵屏息听,屁声音都没有,“听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