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配!”秦徵笑了笑,“您的道理又是什么?您教出来的儿子讲道理?我出卖肉体也要他肯买,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他也是气急了,开始为了一时舒坦口不遮拦。
以前的事刨出来说,这让他对关昱礼稍稍平息的怨愤又死灰重燃。
我做错了什么?
我得到了什么?
我不过是没有一个像你儿子那样显赫的背景,没有一个教我“别人都是蝼蚁任你践踏”的妈。
跟我说“你不配”,你也配!
他气的眼睛发蓝,直到余光看到宝宝讷讷的望着他,才猛然恢复理智。然而此时关太太已经一巴掌拍上桌子,手里那串价值不菲的佛珠被挣断,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老太太气的眼眶通红,脸色却发白,秦徵怕她万一有个好歹自己就背理了,连忙起身,歉然道:“抱歉,我嘴快了。”
他没说“是我的错”或者“我胡说”,而是说自己嘴快了,关太太又怎么会听不出话中关窍。
不过他能起来抱歉,也算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
关太太的目的是要回宝宝,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这种用钱打发人的事,从前都是关邵杰去做,劳她亲自出马的,秦徵还是第一个。
秦徵坐了下来,调整了下情绪,重回正题,“我没有经济方面的要求,只是想要宝宝的探视权。”
“为什么一定要探视权?”关太太讥诮的斜视秦徵。
“我就这一个孩子,以后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孩子,所以我对宝宝的成长寄予厚望,我希望他成长成一个豁达宽容,自信而内心强大的男子汉。我想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成长,这个要求不过分。”
“切!”关太太冷笑评判:“借口!不过是你想要攀附咱们关家的借口,看宝宝?再跟阿礼藕断丝连,时间长了,自然而然融入我们关家。”她翘着兰花指拿起杯子,吹了吹茶沫,“你这个伎俩已经有人用过了,肖芹峥的下场你不是不知道。”
秦徵真是要呵呵了。
他突然觉得跟这个老太太谈一辈子也谈不通,思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肖芹峥融入关家是谁默许的?
她怎么就能做到撇开自己的责任,立马把肖芹峥拿出来当反面教材?
退一步来说,肖芹峥昏迷八年,大好前程被一觉睡过去,是谁毁了他一辈子?
关太太见他半晌不说话,以为自己戳中了他的目的,对方无言以对。
她扬起下巴,以一个睥睨众生的姿态准备把今天的谈话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岂料秦徵突然轻笑一声,“藕断丝连用的似乎并不恰当。”
关太太眉心一跳。
秦徵坐直身体,直视关太太,用下达通知的语气说:“本来还想考察您儿子一段时间,现在我决定了,接受关昱礼的追求,您教育失败,我正好趁着给儿子启蒙,把您的儿子也回炉重造一遍!”
关太太的脸色今儿跟调色盘似的,三原色已经轮番转了一遍,这会由白转紫,跟掐着脖子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楼下这时传来嘈杂的响动,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上来,“我喝不惯红茶,给我上一壶龙井。鉴昕,你呢?”
“我随意,又不是来喝茶的。看简医生喜欢什么口味吧。”
“我们家这位喜欢水果茶,再上盘老婆饼,别拿隔夜的糊弄人啊!”
杂沓的脚步踏上楼梯,越来越近。
孤军作战的秦徵吁了一口气,忽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