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阎部长下意识回了一句,反应过来之后才指着镜子,惊愕道:“他,他看得见我?”
孟仲摇头低笑:“这是梵老师的特殊打招呼法,您习惯就好。只要我们与他站在同一个地方,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哪怕隔着墙,他也能感应到我们的存在。”
阎部长惊异的心情很快就平复下来,毕竟梵老师在他面前创造过太多奇迹,心理素质早就锻炼出来了。他大步走到隔壁,推开房门问道:“梵老师,您为什么说这张特释令用不上了?”
“因为我不打算离开警务厅,我要在这里破凶手的局。”梵伽罗语气平静。
宋睿进一步解释:“幕后这人在案发后的几小时之内就把案情捅到网络上,传得全天下皆知,他肯定还会派狗仔蹲守在附近。一旦我们离开警务厅,外面马上就会出现‘司法.不.公正’、‘有人给梵伽罗当保护伞’等传言。说不定这把火还会烧到阎部长身上。所以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决定不走,就留在这里把案子破了。”
“诶,不是,你俩什么时候商量的?我怎么没听见?”孟仲掏了掏耳朵,示意自己还年轻,没聋。
然而他得到的只有梵伽罗和宋睿望着彼此的一个默契笑容。
孟仲忍不住挖苦:“别告诉我,你们是用意念交流的。”
还真是。
梵伽罗和宋睿又望了彼此一眼,笑得更为默契。
孟仲:……
阎部长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你们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这桩案子与我们那起——”
他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便打住了话头。
但宋睿却领会了他的意思,摇头道:“这桩案子与我们那桩案子没关系。您好好想想,我们那桩案子严重到什么程度?严重到事关国运兴衰的程度,一旦发现,那就是举国之力也要调查清楚。这一点我们明白,调包的人也明白。ta实力再强大也不敢与国家机器硬碰硬。ta要真有那个本事,也不用一直藏头露尾。所以在案发之后,ta肯定会躲起来观望,而不是主动跳出来招惹我们。”
阎部长频频点头,觉得有理。
孟仲反驳:“那万一ta就是狂妄,就是脑抽,就是出了昏招呢?”
“你认为一个精心布局九年的人会狂妄、脑抽、出昏招?”宋睿反问一句。
孟仲:……
梵伽罗用细长的指尖点了点桌面:“不管是不是他,等我抓住凶手,你们一审就知道了。”
孟仲立刻表态:“梵老师,您需要我们做什么请尽管开口,这个案子我们一定会全力协助您。我刚才就发现了,这个调查小组怪怪的,破案不像破案,倒更像是逼供。”
“你们能帮我把张阳请到这间审讯室里来吗?”梵伽罗问道。
孟仲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可以,警方传他问话,他不想来也得来。他现在与国家有合作,面子的确比以前大了,却更不敢与公检法机关明着作对。体制内的人就更要遵守体制内的规矩,这一点他应该明白。”
孟仲停顿片刻,又问:“他是凶手吗?”
梵伽罗坦诚道:“是他。”
“好,我现在就去抓他!”孟仲匆匆忙忙走了,对梵老师的话丝毫没有怀疑。
阎部长却追问道:“他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