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门没锁，叶潼扭开把手。开锁的声音很轻，掩在水声下。
浴室和卫生间连在一起的设置，中间做了一堵装饰墙。挺骚包的装饰墙，镂空的设计，透过小孔能见到里头的人。
叶潼瞧见这有别于家里的浴室，困惑地眨眨眼。
百里照察觉到有人来了，关了喷头，匆匆围了条浴巾，黑发湿透：“要用卫生间？”
他的声音仿佛湿气，像凌晨三点半雾气缭绕的山峦回音。
身材比例极佳，肩宽腿长，每一块肌肉划分得恰到好处。还没来得及擦干身体，滚滚水珠顺着皮肤滑落。浴室的灯光很亮，叶潼眯起眼，想到了按下快门时那一瞬间的曝光。
“你可不可以做我的模特？”叶潼突兀地问。他这些年已经很少拍人物了，可是遇到这么完美的人体模特，实在是心痒难耐。
百里照耳尖早就飞红，幸好发梢正往下滴凉水，缓解了这灼人的热度。
“模特？”忽然听到这句话，他已经迟钝的大脑卡了。
叶潼酒撞人胆，挺了挺胸膛，先恭维一番：“我觉得你身材比例很好。”
暗光滑过眼底，百里照不经意地谦虚道：“也就一般吧。”
却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气，绷紧肌肉，缩紧腹肌。
叶潼说出目的：“所以你能不能当我的模特，让我拍几张，额，私房照。”
“私房照？”百里照不太清楚这是什么照。
叶潼摸摸鼻子：“就是以人体为主要表现形式的照片。”
百里照一针见血：“裸/照？”
“也差不多……”
百里照皱眉：“你经常拍这些裸/照？”
叶潼困了一觉，醉意似乎深了，他回想了一下，好像没怎么给人拍过这些。动物们拍照从来不穿衣服，只有身厚厚的皮毛，或凶悍勇猛，或憨态可掬。
他嘿嘿一笑，开了黄腔：“裸/照没有，毛片倒是很多。”
百里照眼神一变，沉声道：“现场版？”
叶潼挑眉：“对啊，草丛里，墙根处，还有水里面都可以。”
百里照绷着脸：“你找我拍这些？”
叶潼扫视他：“你要拍也行，我免费做摄影师。”
百里照没穿拖鞋，光脚走在光滑可鉴的瓷砖上，逼近叶潼，气息炙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叶潼站在墙边点头，知道啊，请你来拍照，还可以给你报酬。
“你确定你要拍么？”他单手撑着墙面，再次问。
叶潼重重点头：“确定。”
百里照呼吸瞬间重起来，像非洲草原上喷着粗气的雄狮，一改平日里晒太阳的慵懒，肉食动物内里的凶猛气息释放殆尽。
叶潼眼前一亮，他就想要这种感觉，内敛却又抑不住狂野。如果能够拍到胶片上，那好得不能再好了。
百里照忽然解了浴巾，不.着.寸.缕地袒露在灯光下。既然面前的人这么坦荡荡地邀请了，他乐于奉陪：“要拍么？”
叶潼一拍大腿，我靠，单反不在手边！
“你等等，我去拿单反。”他激动地往门外跑。
百里照迅疾地拉住他，口吻淡定：“既然要拍，不如大摄影师你先试用下？”
“说得也对。”叶潼在相片上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体，健美的、柔和的、丰满的，所有的不及眼前的躯体好看。
肌肉饱满结实，蓄满了力量。他穿上衣服，气质淡然如含苞青莲；脱了衣服，淡然气势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