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安没地坐了,就蹲在了他旁边,时不时的把展胳膊蹬腿儿的小东西往里推推,以防一不留神就掉下来摔个狗啃泥。
祁溪的助理徐胖大概是不晓得这破地儿在哪儿,足足半个小时都没过来,中间还又打过一次电话问详细地址,听出来是他的声音反倒不急了,还有心情和他唠嗑,“叔,我爸爸呢?”
傅笙安低头看了一眼祁溪,觉着这个姿势快把他别成蚊香了,有点不忍心,挪了几步过去把他的腿掰直了搭在沙发沿上。
这才回徐胖的话,“睡着了。”
祁溪舒服的嗯哼了两声。
“睡了?”那声“嗯哼”在徐胖脑子里自动变黄,“叔你悠着点,我家爸爸还是小雏菊......”
“......”
傅笙安举着手机有点尴尬,“他喝醉了。”
“醉了?!”徐胖一声吼差点把躺沙发上那位又吼醒了,傅笙安急忙拿手遮住了整个屏。
他拧着眉头,“吵醒了老子就把你爸丢外面狼堆里,多的是人想生吞了这块唐僧肉。”
徐胖立马噤声,把声音压低的和只蚊子一样,“可别,叔,叔,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就指望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
傅笙安捏捏眉心,“别贫了,赶紧过来把人领走。”
徐胖嘿嘿两声,“快到了,就差俩红绿灯了。”说完又问,“祁溪......他没惹什么麻烦吧?”
傅笙安那手指头戳了一下祁溪的脸,咬牙切齿,“没。”
“那就好,那就好。他这人不能喝酒,喝了酒就开始到处找人对戏发酒疯,第一次大家都不知道他这破毛病,偷偷给他雪碧里掺了点啤酒,那家伙,发起疯来差点把杜哥的嘴给啃下一块肉。”
傅笙安听着别人受罪,心里舒畅了些,想到杜康那货也拿喝醉的大杀器没办法,身体中的每个毛孔就爽的透风。
边上的祁溪睡着憋屈,一胳膊甩了过来,差点把他手里抓着的手机给弄飞出去。
傅笙安的毛孔立刻被堵住了。
阴着个脸,却还要和个长工似的任劳任怨的伺候着面前的地主老爷。
他把地主老爷的胳膊推回去,低声说嘟囔了句,“靠,这顿饭吃的,都对火锅有阴影了。”
地主老爷明显不满意他粗鲁的动作,一抬胳膊勾住长工的脖子就勾到了自个儿面前。
傅笙安被他猛地一拉,没蹲稳,整个人就扑了过去,准确无误的磕到了祁溪的嘴,什么旖旎暧昧,小说中所描述的像被电击一般的酥麻感统统没有。
傅笙安嘴里只有一股子血腥味。
满脑子只有两句话:
真他妈疼!
大杀器要醒了!
徐胖把车开到了二十迈,丝毫不知道他爸爸在短短几秒钟里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仍旧在旁边慢悠悠的说,“最可气的是他第二天醒了还啥都不记得,杜嫂看到那个牙齿印气的捏着结婚证就冲过来了,明显的一言不合就民政局见。你猜怎么着,祁溪那个坏东西还一脸无辜的指责杜哥道德败坏,指天画地的说自己是清白的,说实话,要不是那晚亲眼见着了他发酒疯,我还真就信了。”
徐胖说了什么,通通连左耳朵都没进就反弹了回去,自动转换成一大堆的文字泡浮在傅笙安背后当背景墙。
他顾不得管徐胖,把手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