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暄心中冷笑一声,他这个姐夫,平日里看起来不言不语,但是心思却是不浅。
“殿下。”
看见卫暄远远走来,倒是面上淡淡的谢行止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急忙束手行礼。
其他人这才恍然醒悟,跟着谢行止行礼。
卫暄十分冷淡的摆了摆手:“不必多礼。”
只这四个字,便转身就走。
谢行止一愣,急忙追了上去。
“殿下,殿下!”他急走两步,追上了卫暄。
卫暄看周围无人,也就停下了脚步。
“谢卿可有要事?”卫暄的语气依旧冷淡。
谢行止脸略微白了白,但是却丝毫不减他清隽之貌,却是越发显得文弱了。
“殿下可是恼了臣下?”他似是有些局促的说道。
卫暄蹙了蹙眉:“谢卿何出此言?”
谢行止此时终于恢复了冷静,抬起头,小心的看了卫暄一眼,这才沉声道:“殿下,这几日河东大水,小臣与臣父日日都在陛下驾前服侍,这才没能及时与殿下通情,还请殿下恕罪。”
卫暄此时终于正视眼前之人,他微微眯了眯眼,看着他微微垂着眸的脸,突然笑了。
“姐夫,你想得太多了。”
听到他还想以前似得喊他姐夫,谢行止一下子抬起了头,有些迷惑的看着卫暄。
卫暄亲密的拍了拍他的肩:“你和谢侍郎我是信得过的,你可不要乱想。”
谢行止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到底还是没能笑得出来,他察觉出了卫暄的疏远,心中微微有些紧张。
卫暄却再不想与他多言,只道:“我这会儿还要去一趟靖国公府,便不与你多说了,等他日有了空闲,一定好好叙旧。”
谢行止听他这样,还想再多说什么,但是还未等他的手伸出去,卫暄却已经转身,远远的走开了。
谢行止看着卫暄修长的背影,眼中神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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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暄的心底是存着怒火的,他脚下走得飞快,拳却攥的死紧,谢家父子把他当成傻子来耍,他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了什么依仗,竟然敢如此行事。
卫暄出了宫门,上了候在门口的骏马,直直朝着靖国公所在的永昌坊而去。
原本以如今京城的形势,他是不该多于外家联系的,但是今日却不相同,他到底是久归之人,去见见外祖,也是合情合理。
卫暄永昌坊并不算远,他很快便到了,他在靖国公府外刚一下马,便有熟悉的靖国公府的小厮出来牵马,他抬手一拦,便把马绳交给了跟在身后的侍卫。
这马性烈,普通人可降不住它。
小厮一见如此,便立刻满脸笑的把卫暄往里面迎。
卫暄跟着小厮直入公府,所到之处,据都有人屈膝行礼,卫暄也不以为意,目不斜视,直直朝着靖国公书房而去。
根据他对靖国公的了解,他必然在此处。
果不其然,他刚一进书房门,便看见靖国公迎了出来,靖国公今年六十有五,但是看起来却依旧精神矍铄,穿着一身石青常服,颌下长须花白,双目有神,见他进来,微微一愣,便是行礼:“五殿下。”
卫暄上前直接扶起靖国公语气也柔和了些许。
“外祖何必多礼。”
靖国公神色不变,脸上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