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言不发,面上还流露复杂之色,神农、女娲对望一眼没有打扰,此刻,下一幕又印在伏羲脑海中——
战火纷飞,之前布局重创过重楼、赤霄的飞蓬在兽族年青一辈的精心布置下亦坠入生死绝境,好不容易逃出一命归于神族,又遭之前对其见死不救的长老团怀疑其于族之忠诚,在强压下激愤以记忆证明己身清白后,伤势不轻的飞蓬留于神族腹地,一边养伤、一边教导神族出生不久的族人,可他独身一神时偶尔会流露期待之色,但终随时间变为失落。
战争紧要关头,为三位长辈不反目成仇,飞蓬私放重楼,以保证兽族不灭族,是故战后被长老团问罪,而恰逢自己有心压一压其征战多年养成的一身锐气,将他交给不知情的五魔神“秉公判决”,导致其原本微带笑意的蓝眸瞬间极度黯淡,最终毫无异议接受了“褫夺一切尊号,分不到丝毫战利品”的惩罚,直到孤身一人,飞蓬才流露脆弱一面,言自己到底只是个棋子。
…… ……
良久,看完飞蓬对自己的感情是如何因误会和自己沉迷体悟天道而缺少交流,从孺慕到敬畏再到失望最终化为漠然,伏羲握紧拳头,痛心疾首的深吸一口气:“非是飞蓬之错,难怪他对我插手其与重楼之事反应那么激烈。”是他自己让最初一个很小的误会一步步的深化,直到被困于天道才令飞蓬明白真相,然多年养成习惯难怪,自是敬重大于孺慕。
没有直言询问,神农拍拍伏羲的肩膀:“现今正是好机会,师父和父神一字之差,我想结果定是天差地远的。”
“没错,飞蓬这一回明显比上次放松多了。”女娲面上亦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当年初诞生的飞蓬明显是对你的态度有所感知,所以才乖巧听话到完全压抑了孩子的天性。”风云之子的潇洒,换而言之何尝不是调皮?这次飞蓬的表现才像个真正的孩子呢。
伏羲轻轻点头,神识掠过温馨的寝室中睡熟的飞蓬,温度不算冷,他却把被子裹得很紧,其双臂抱膝窝成一团,明显无甚安全感,忍不住干咳一声:“飞蓬睡姿不太好,我去纠正一下。”
神农、女娲有些好笑的随他去了,而窗外秘境内的银色弯月透过窗棂投下斑驳的暗影,夜风不时吹拂,带来的感觉清爽舒适,一如他们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