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轻轻摇头,手抚身侧静默的长剑:“灵感的确有用,但避敌不战,有一就有二。”其凝视着朔月,蓝色的眼眸如海洋般深邃冰凉:“一个宙级高阶,一个宙级中阶,皆通晓上界秘法,还有天道庇佑。朔月,你告诉我,你真甘心想个懦夫一样躲开吗?”
“怎么会!”朔月的情绪登时激烈起来,他跳脚道:“我宁愿战死,都不会避而不出,可你…”不过一瞬间,其神情又冷静下来:“你非要迎难而上,那就答应我一件事。”
飞蓬浅浅一笑:“你不说我都明白。”他第一次不再抗拒对方的人形,伸手摸了摸朔月的后颈,其下意识蹭了蹭,紧接着反应过来而脸色泛红。见状,飞蓬莞尔一笑:“无论何时,自保永为我行事的第一要务,这一直是父神强调的重中之重,我亦不会拿己身性命开玩笑,你放心否?”
朔月“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说话,然而当日夜宿荒野,他还是别别扭扭的变成原形,给飞蓬当了一夜的抱枕。如此,他们半游历半玩闹,终在几年后来到鄢城。
“嗯?”就在飞蓬和朔月一起踏入鄢城时,城中区一处清新雅致的别府中,正美滋滋抱着酒坛、于花园躺椅上喝酒的云天青抬起了头:“师兄,他们来了。”
不远处,正练剑的玄霄停下手:“总算撞上了。”魔识探出府邸,和朔月、飞蓬打了个招呼,见两人反应过来面露微笑,方才收回。
“熙夜。”云天青则笑眯眯的低唤一声。而后眨眼之间,熙夜于花园树荫之下现出身影,其面色红润,明显恢复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