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片混乱，路人们挤在一起，讨论声很是嘈杂。
莉莉一眼就望见了瑞德，他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谈论着什么。
她忍不住悄咪咪往下降了一些。
再降一些……再降一些……
她最后还是停在了瑞德的身边。
他的眉头紧皱着，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
莉莉忍不住抬手想去抚摸他，却在快要碰到他额头的瞬间收回了手。
但这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瑞德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看两旁。
“你是什么时候看见他进入大厦的？”他继续问着面前的男人。
旁边的大厦是一栋商务楼，里面有着无数家小公司。
而瑞德正在询问的人是这栋楼安检处的保安。
“大概是十五分钟之前，”保安回答道，“他说他是来送东西的。”
“你就让他进去了？”瑞德揉了揉太阳穴，他心情实在不太好。
保安有些紧张地样子：“是、是的……他看上去不是什么危险人物。”
“不用紧张，谢谢你的配合。”博士对他笑了笑，表示安抚。
瑞德缓步走回到了摩根的身边，他还在观察那具尸体。
是的，弗农·多恩的尸体。
他们之前刚刚去了车站前的储物柜，靠着则德的能力找到了多恩的所在地。
不过是才赶到这个大厦前，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多恩从顶楼跳了下来。
摔成了现在这个稀巴烂的样子。
而他们依旧没有找到那个照相机的影子。
康斯坦丁不过是看了眼尸体，就一副哀嚎的样子。
他似乎很生气，因为照相机的线索就将这么断了。
瑞德看着面目全非的多恩，心中略微有些发寒。
多恩的死亡看上去就完全像是普通的自杀事件，和艾丽没有什么区别。
大楼最上面天台的锁是被人撬开的，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
他们在天台的边上发现了多恩的眼镜和鞋子。
这是符合侧写的，一般自杀的人会脱下眼镜，这样会减缓恐惧心理。
瑞德有一种预感，他们接下来将不会再找到任何线索了。
莉莉很久没有看见瑞德如此低落了。
她飞到了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看，心里跟着难受。
算了，被骂就被骂吧。
莉莉心中叹息着，一边伸手圈住了瑞德的脑袋，将其埋向了自己的胸口。
博士并没有特别惊慌失措。
他刚刚就有种隐隐的感觉，莉莉在他身边。
没事的，斯宾塞。她安慰道，一边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瑞德没有动作，在旁人看来他只是有些深沉地垂着头。
在成为fbi之前瑞德就知道，有些事情你就是无能为力。
他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瑞德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很成熟的面对了，但真正遇到的时候还是令他沮丧。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把背后的人绳之以法。瑞德隐隐握了握拳。
你一定可以的。
莉莉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充满着对契约者的信任。
黑发男人接过了面前的人递过来的一叠照片。
他翻看了一下照片，满意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台相机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