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已经让她头晕至极，仿佛看见了什么人向她走了过来，但那些又好似幻影。
她不敢说话, 恐怕吸进更多的毒气。
娜塔莎转头看向身边的莉莉, 顿时觉得情况不对。
少女扶着自己的头，神情痛苦的模样。
她那些非人的部分又生长了出来，但这回不仅仅是娜塔莎之前看到的那些。
莉莉的身体上开始起伏起白色的鳞片，突然出现又挣扎着隐去。
她像是在和什么作斗争一样。
娜塔莎想要接近莉莉，却开始自顾不暇。
幻觉变得严重了起来, 她眼前闪过了一幕幕曾经在红房子受到训练时候的场景。
似乎有人拿着手术刀向她走了过来。
“不……咳咳咳！”娜塔莎下意识地出了声, 顿时吸入了毒气。
她腿下一软跌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离开这间屋子。
突然, 莉莉移动了起来, 她一把将娜塔莎原地拎了起来, 力气大得惊人。
娜塔莎昏过去之前看到的是莉莉那无神而冰冷的金眸。
超人和神奇女侠赶到现场的时候情况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哥谭民众纷纷从建筑物里面跑出来，望着天上的奇观。
他们在蝙蝠洞里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兽类嘶吼，仿佛要响彻整个天际一般。
蝙蝠侠很快调出了监控摄像——这没什么稀奇的, 整个哥谭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他们看到了他们绝对拒绝看见的场面。
一栋半高不矮的居民楼已经变成了半个废墟, 里面的人似乎都逃了出来, 惊心肉跳地看着自己原本的家。
废墟最上面有个红发的女人昏迷着, 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废墟最底下还有一个。”超人看了一眼废墟，对着身旁的神奇女侠说道。
神奇女侠点了个头，示意他解决天空上那个, 便飞身向下。
超人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东西’，神情有些严肃。
永远阴云密布的哥谭天空上浮着一团‘东西’。
用‘东西’这个词来形容或许还有点不恰当，那应该是一个‘人’。
白色的翅膀收拢包裹着少女的身体，身后的尾巴像是毫无控制地下垂。
少女唯一露出的部分是头部，她的血红色双角看起来坚硬而诡异，白色的鳞片若隐若现。
她的双眼紧阖着，就仿若在沉睡一般。
即使离了有一点距离，超人依旧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威压。
代表着一种名为强大的力量。
“这看起来可不是很好处理。”他喃喃着，朝着少女飞去。
不过是靠近了几分，少女突然睁开了双眼，翅膀一瞬间展开，那旋风能把普通人吹翻。
她似乎现在毫无意识可言，眼中没有神采。
“嘿，莉莉？”超人还记得这个名字。
少女歪头，面上闪过了一丝迷茫。
“你得冷静点，”他尝试想用说服这个办法，“那些普通人可承受不了这些，他们会死的。”
「死……」少女用着超人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喃喃着。
超人以为奏效了，却没想到面前的人突然爆发了。
她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怒火，像是将超人看成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都给我……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