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娴脸色一白,这是她的痛处,从成亲以后,太子在她房里过夜的次数就少的可怜,她岂会有机会怀孕。
江阮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脸的幸福,“唉,这怀了孕的人啊,特别容易犯懒,还馋嘴,身子也有些发福,大姐姐没怀过孕,体会不了这种痛苦,你看我,大夏天的,不能吃凉的,就连坐,王爷都非得让丫环垫个垫子在底下,真是麻烦死了。”
江静娴脸色越来越难看,江阮竟然有了身孕?
江阮歪着头想了想,又道,“大姐姐方才说什么站长嫡,那妹妹这腹中的孩儿出生了,岂不就是王爷的嫡长女或者是嫡长子?那妹妹是不是就要母凭子贵了?”
“嫡长子又如何,以你的身份,永远成不了王妃。”江静娴嗤笑一声。
“唉。”江阮有些幽怨的叹了口气,“是啊,我永远也做不了王妃,体会不到做王妃的乐趣,妹妹特别羡慕大姐姐,太子左一个侧妃,右一个妾室,还有无数的通房丫鬟,大姐姐每日里岂不是有许多姐妹去给你请安?”
“我就没有这个福气了,王爷既没有王妃,也没有侧妃,更没有妾室,不要说通房丫鬟了,身边连个正经丫鬟都没有,府里冷冷清清的,就我们两个人,王爷每日与我一同吃住,粘人的很,着实让人厌烦。”
江阮句句话都切中江静娴的要害,若放在以往她还在鲁国公府做大小姐的时候,此时她定是要发脾气的,只是入了太子府这么长时间,倒也学会了一些收敛,忍了半天,嘴角挂着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不过几个月未见,二妹妹的嘴皮子越发溜了。”
江阮眉眼弯弯,“谢大姐姐夸奖。”
宴琨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江阮还是坐在那里,笑得一脸温婉,宴琨忍不住抖了一下,这个人真的是他温柔贤淑的主母?
太子妃看了她半天,突然又笑了,“妹妹此时这般得意,到让我想起了大婚当日妹妹赠我的两句话,今日我这个做姐姐的就把那两句话赠给你,姐姐愿二妹妹花常开,水长流,月长圆,与王爷长长久久,恩爱白头。”这句话让江静娴怨愤了许久,今日终于找到机会还给了江阮,她此时得意有何用,闲散王爷就是个闲散王爷,不会有什么建树的,更何况,现在宠他又如何,日后还不是要左一个妾室又一个妾室的娶进门,花岂有常开不败的?
江阮垂眸淡笑,再一次抬眸看着江静娴,语气一如既往的舒缓,“谢姐姐吉言相赠,妹妹在此谢过了。”她当日说这些是因为她知道这些话会让江静娴气恼,而此时她把这些话还给她又如何?她又不会因着这些虚言而恼怒,江阮心里只觉好笑。
送走了太子与太子妃,漓儿扶江阮回房,撅着嘴走了半路,终于忍不住,“小姐,公子为什么不带你去宫里见皇上和璃妃娘娘,难不成公子也觉得你”不配做王妃?
江阮看她一眼,似笑非笑,“你是这么想的吗?”
漓儿皱了小脸,“不知道,可是那个太子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她很纠结,这么长时间了,她家小姐还怀了身孕,公子为何不带小姐进宫呢?
江阮敲她脑袋一下,“你以为我进宫见皇上,见太后,见皇后是好事吗?”自然不是,若真的入了宫,太后那里会为难她,皇后那里也会为难她,她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她只知道,此时此刻,祁烨不带她入宫,是为了庇护她,而不是太子妃那些妄加推测。
江静娴所说的那些话,她以前从未想过,而今日,江静娴说了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她的身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这个身份,她与祁烨的龙凤贴其实并没有任何作用,不管是王妃,还是侧妃,都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还是要皇上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