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今日是新皇登基大典, 立后可以改到别的日子。”众官员没有敢说话的,新上任的丞相杨大人挺身而出,跪倒在大殿之上。
祁烨见状, 知道一时半会儿是没有结果的, 搂着江阮在龙椅上坐下。
祁烨看着跪在殿下有些心慌的新任丞相,难得的和颜悦色,“那杨丞相觉得哪天合适?”
“立后乃是大事,万不可草率,皇后乃是后宫之主,是天下女子的楷模,不可……莽撞行事。”这位杨丞相说的话的还算是委婉, 但潜在意思却是在说皇上思虑不周, 也是在暗指江阮的身份是不能做皇后的。
祁烨脸上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但似乎没有生气,再加上丞相大人做表率, 有些官员便也跪倒在地,高喊,“臣附议。”
底下的大臣跪倒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附议, 而这一半大臣是以鲁国公为首的。
鲁国公走出来,先是对皇上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看向跪在那里的丞相, “杨丞相所说何意?立后乃是皇上的家事,臣子怎可妄言。”
江瀚海当日在蔡相的鼓动下对祁烨行射杀一事时,鲁国公并不在府,再加上这些年他已经不太关注朝政,只回府后有所耳闻,并不十分清楚,而此次祁烨登基,蔡相太子都落难,鲁国公府却未受太大牵连,想来是皇上是看在太皇太后与江阮的面子上才对他们网开一面。
江静娴那里已然不能依靠,他们江家日后靠的自然是这江家二姑娘,既然皇上要立她做皇后,他们娘家怎可不助她一臂之力。
鲁国公说完看了一眼江瀚海,示意他出列为自己的女儿说几句话,江瀚海浑身都是冷汗,有些事情他瞒了鲁国公,鲁国公不知事情的严重性,他的心里却是慌乱的很,新皇为何不动鲁国公府?他不敢往深里想,一想便觉胆战心惊。
见江瀚海不动,鲁国公皱了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跪在地上的杨丞相站起身来,与鲁国公对视,“老国公难道不知皇后乃是后宫之主,后宫安宁,皇上才能专注国事,立后乃国之大事,怎能是皇上一人之事呢?”
不待鲁国公说话,杨丞相冷笑一声,“莫非是因为陛下要立的这皇后娘娘乃是你江家的小姐?”杨丞相向来看不惯江府的行事,尤其是江瀚海,知道这上面坐的这位乃是江瀚海的女儿,他对江阮更加不满意。
“杨……”
鲁国公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就又被杨丞相打断,“皇后之选应慎之又慎,怎么也得是王公大臣的嫡出小姐,而据臣所知,这位江家二姑娘不过是个歌姬的女儿,更甚者,这位二姑娘还嫁过人,所嫁之人乃是林公公的义子,还是先皇赐过婚的,请问老国公,本官说的可对?”
鲁国公被杨丞相说的哑口无言。
“皇上……”杨丞相再次跪下,“立后之事还请皇上三思,请太后三思。”
“请皇上三思,请太后三思。”听闻皇上要立的皇后是个寡妇,大半的官员都跪了下,这太荒唐了,皇后娘娘怎么能做过寡妇呢?这种身份连个妃子都不能册封的。
祁烨静静看着殿内跪着的众人,就在众人汗流浃背,不知这位新皇在想些什么时,祁烨才淡淡的问了一句,“朕有一事不解,朕娶妻生子,与你们有何干系?”
众大臣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
江阮此时已经是非常淡定了,对于祁烨时不时出人意料的行为,见的多了,心理承受能力也变强了,用句通俗的话来说便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祁烨站起身,走了两步,高高的站在那里,睥睨这跪在脚下的众人,“在众位大臣回答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