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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从郑家院子里又传来女孩的啼哭声,那声音断断续续并不清楚,发出一会又停止了,周晓娟听到了,还特地来找了田三彩,问她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邻居们也都起夜围过来,大家讨论了许久,没讨论出结果,只说应该是郑家的傻丫头半夜哭闹。
楚辞没做声,一路破了奇门遁甲进了郑家门。
一路漆黑,郑家没有开灯,可奇怪的是,屋里的水井里竟传出微弱的光亮,楚辞皱眉走过去,细细一听,果然听到井里传出奇怪的声音,很快,有人爬了上来,楚辞避开,那人端着个坛子上来了。
这水井里一直冒出煞气,楚辞很久没见过这么强的黑煞气了,她看向周围的阵法,郑老大用阵法从别处引来黑煞气,聚集在水井中,这就怪了!旁人把黑煞气赶走还来不及,第一次听说有人引煞气的!
楚辞不觉来到井边,朝里看去,在看到井底的情景时,饶是楚辞也惊了一下。
徐秀香第一次听楚辞说话,有些恍惚,她谢道:“谢谢你楚辞,我家东东这样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
说完,捂着嘴哭了起来,谭立邦也无可奈何,只蹲在那不停抽烟。
楚辞眉头微蹙,看向坐在门口的小胖,短短一日没见,小胖脸色暗淡许多,以前那张又白又胖的脸竟然变得蜡黄暗沉,就好像一颗被抽掉芯的嫩芽,没了一点生气,且眼神空洞呆滞,丝毫不像个十岁的孩子。
“阿姨,他怎么了?”
徐秀香哭道:“也不知怎的,昨天还好好的,晚上我回家一看就这样了,还总是胡言乱语,说一些我没听过的话,一阵子正常,一阵子又发疯,更奇怪的是,家里好像也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
“对……”徐秀香提起这事,似乎还有些后怕,她和谭立邦对视一眼,哭道:“昨天晚上我拿出手机来打电话,想找人帮我家东东做法,谁知刚拿出电话拨出去,电话就自动挂了,就好像有人在按我电话一样,我不信邪,又打了几次,都是这样,东东他爸爸也看到了,我俩很害怕,抱着东东躲在床上,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耳边痒痒的,就好像有人的头发掉下来挠到了我,感觉有人在看我的手机……”
楚辞皱眉,当即问:“那你家的摆设什么的,可有不一样的地方?或者这几天有没有拿什么东西回家?”
徐秀香想了片刻,忽而说:“也没什么,只是昨晚家里水缸的位置动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东东调皮搬的,至于有没有拿新东西回家,这……”
她看向谭立邦,谭立邦眼神闪躲,过了会才皱眉道:
“垃圾场每天都有新东西来,我哪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
很显然,谭立邦没有说实话,从谭立邦面相上看,这人很精明,很有经商头脑,且在最近几年,他的财运很好,经常发横财,这倒是怪了,一个收垃圾的小商人,还能经常发横财,难不成仅靠垃圾场这些塑料袋、饮料瓶?想都别想!
楚辞勾了勾唇,眼神带着冷淡的笑意,她道:
“谭叔叔,不巧我跟家东边庙里的大师学了点看相算卦的功夫,怎么说呢,谭叔叔最近很有财运,时时发横财,不出几年,谭叔叔只怕会有千万身家,但是谭叔叔,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你从阴穴里借来的东西,拿出去卖,不知道问过户主的同意没有?”
谭立邦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当即就站了起来,许久没说出话来。
不!这不可能!他做这事十分隐秘,再说盗墓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