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酱。
节目组只准备了冷藏的整鸭,而且肉质单薄,就算拆骨也要至少两只。
单纯选用鸭胸肉会降低口感,她哪怕尝一小口都可以分辨出来。
脂肪和肌肉的配比要足够完美……
容玉随手拎起一把三德刀,示意他们处理迷迭香和香草,垂眸手腕一转,便绕着脖子开了一公分的长口。
刀面立正一劈,颈骨随着一声脆响应声而断,雪亮的刀尖几乎没有花时间判断位置,略倾了角度便稳准狠地插了进去,一路挑筋穿皮抵达翅骨,手腕略一使力,关节处便被锋利的刀尖卡着缝隙分开。
闵初正趴在略有些高的料理台上洗菜,一扭头看见容玉面无表情地把一整副骨架从鸭子的尾骨下方完整的拉出来,宛如插花一般随手抽出已经被分离干净的腿骨,刚才还饱满的肥鸭瞬间塌了下来,宛如被扎了一针的气球一般。
拉斐尔接过她处理好的鸭子,用指节卡住长长的鸭颈,细细看了一眼。
没有一处破皮,剔除的整骨上连多余的碎肉都不曾夹带。
……这小姑娘是玩刀长大的?
“我去拿料理机。”闵初把香草放在砧板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容玉:“还是你自己剁?”
“直接料理机吧。”容玉揉了揉眉心,随手处理着第二只鸭子,缓缓道:“记得多拿两个小碗调酱。”
手肘和肩膀处有明显的疲倦感,刚才烤羊排时她全程神经紧绷,现在一放松才感觉到累。
拉斐尔动作麻利,十分钟便压制好了面□□,还顺手炒了一小碟黑芝麻,方便等会烤制。
鳟鱼汤已经炖在锅里,隐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桂皮,迷迭香,鸭肉和少量脂肪,”容玉抬手舀了一勺蒜蓉加进去,皱眉道:“我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拉斐尔任她享受思考的过程,安静的在一旁擦净了料理台上的水渍。
“酒。”容玉一拍巴掌,扭头凑到他的身边,心思全在做菜上:“怎么会拿这么多种……配鸭肉的酒……嗯……”
拉斐尔任由她毫无自觉的靠近自己,漫不经心地拎起格兰玛娜的橙酒,眼睛里多了几分温和的笑意。
“橙酒!”容玉下意识的接过那琥珀色的细颈瓶,笑容随之绽开:“对了,就是它。”
她随手拿过酒起子,动作飞快地接了一杯香橙干邑甜酒,在入喉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咂了咂嘴。
微笑的样子比布偶猫还可爱。
拉斐尔垂眸一笑,转身去查看料理机的状态。
馥郁的甜香味让人眼前一亮,忍不住想再来一杯。
闵初放下厨刀,伸手想够到酒瓶:“什么味道。”
“小孩子喝什么酒。”容玉下意识地看了眼远处的镜头,压低声音叮嘱道:“法国的公开场合里,十八岁才可以碰酒哟。”
“那我做甜点怎么办。”闵初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法国不会制裁我的。”
容玉又瞅了一眼附近摄像机的朝向,小心翼翼地给他尝了一小口。
嗯……果然还是在国内方便。
她四岁的时候就分得清花雕和老白干了。
三个人小声边聊天边研究更细致的做法,不知不觉地忘了时间。
直到克拉尔宣布洛佩兹·布莱尔再次脱颖而出时,容玉才反应过来今天的录制快结束了。
他们站的地方离录制区较远,节目组也并不会收声,索性一起端着佳肴边吃边聊。
被淘汰的那五个人神情各异,或简短或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