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边维坐在小面馆里,捧起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她才有种回到人间的感觉。
章亦诚说:“吃完了就走吧。”
边维激动的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到了。
然而事实总是残酷的。
半个多小时后,边维蹲在路边,绝望的看她家章主任找人问路。
黄昏将至,边维跟章亦诚出现在一条歪歪扭扭的乡村小路上,两旁全是些高矮不一的灌木,有的上头还长满了尖刺,看着都疼。
边维用纱巾包住头跟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章主任,你不是跟我说这里有山有水吗?”
章亦诚示意她看不远处的山头。
“那水呢?”边维伸手一指,“别跟我说就是这个水洼!”
章亦诚的步伐轻快,看起来心情很不错:“这一带有不少水塘跟小河。”
边维一个踉跄:“你之前来过,怎么还要问路?”
章亦诚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边维无话可说。
章主任难得轮休,不在家舒舒服服的补觉,却为了医学研究跑这儿来,她作为家属,理应全力支持。
边维在心里给自己上课,去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他一起,两个人创造一次回忆。
可是回忆还没来得及铺开,边维就尿急了,周围没有厕所,也没有一户人家,怎么办,这是要尿裤子的节奏。
章亦诚带她去一片草地。
边维拼命摇头:“我不干,小虫子肯定会往我屁||股上爬。”
章亦诚淡定的给她一个塑料袋。
边维接过袋子看看,狐疑的问:“你让我尿这里面?”
说实话,这个难度有点大啊,搞不好会弄到手上,那就尴尬了。
章亦诚抬抬眉头:“袋子是给你装脏裤子的。”
边维垂头检查自己的裤子,前后都看了,她纳闷的说:“我裤子不脏。”
章亦诚瞥她一眼:“你再憋一会,憋不住了,裤子就脏了。”
边维抽了抽嘴,她把袋子扔男人身上,拨开草丛往里面走,还不忘凶巴巴的警告:“不准偷看!”
不到一分钟,边维没解决生理需求,而是两手提着裤子,发疯的惨叫着冲向章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