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维一脸问号。
章亦诚的面部黑了黑,他重复着了一次。
边维这回听清楚了,她继续看婴儿的小花口水巾:“那去买啊,你去吧,买好了过来找我,我就在这里。”
章亦诚站在原地没有动。
边维瞅男人一眼,又瞅一眼,她把口水巾放回原处,挽着他的胳膊说:“走吧走吧,给你买袜子去。”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
边维跟章亦诚回去的路上看到了陆肖,他从一家花店出来,手里拿着一大盆蓝色妖姬。
确定没看错,边维眨眨眼睛,陆肖也要开始新的恋情了?
章亦诚说:“那花是姐的最爱。”
边维愕然:“他在追姐?”
“据说是,并且方式很高调,很……”章亦诚想了想用词,找了个相对来说比较符合的,“脑残。”
“……”
天气转凉,进入冬天以后,边维的肚子就大了很多很多,她还是会犯恶心,时不时吐一点出来。
太可怕了,果然跟她妈说的一个样。
家里的婴儿房完全弄好了,整体色调跟设计都充满童趣,包括家具也是,还放进去了很多小玩偶。
边母觉得现在的孩子真是享福。
边维也赞同,她那时候只有过年才有新衣服穿,这还是条件不错的,条件差的过年都穿的旧衣服。
穷啊。
到了孕晚期,边维的身体开始出现各种不便,感觉身体里有股火在烧,烧的她难受的要命,想吃雪糕。
章亦诚给她买了一根,只让她吃了两口。
边维从此再也不提雪糕的事,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吃太要命了,想咬人。
章亦诚会给边维肚子里的小宝宝讲睡前小故事,等她睡着以后摸摸她的肚子,对着尚未出世的孩子说:“少让你妈妈吃点苦。”
掌心下的肚皮有时候会鼓起来一块,提醒着章亦诚,血缘关系是这世上最原始,也是最奇妙的东西。
12月底,边维跟公司休产假,回家待产。
除了丁樊家里给的那些书,黄倩倩也给了不少,边维都看不完,她闲的没事儿干就包书皮。
眼看还有不到十天就是预产期了,边维那叫一个焦虑,吃不好睡不好,身心受累。
一天下午,边父叫上女婿去换婴儿床,觉得太大了,用不着。
边母正擦着茶几,她想起来个事:“维维,你月子里怎么弄?是让我来,还是你婆婆来?”
“还是妈你留这儿吧。”边维瘫在沙发上,“我让章亦诚跟他家里说了,那边也同意了,说月子很重要,尊重我的选择。”
边母说:“你公公婆婆还是挺讲道理的。”
边维点点头:“嗯哪。”
“别瘫着了,下楼转转去,没听医生说吗?你要锻炼锻炼,那样好生。”边母往阳台上走,“我洗完几件衣服就下去找你。”
完了又说,“别坐电梯,去爬楼梯,不要偷懒,不然生的时候有你受的。”
“知道知道,马上就去。”
边维瘫了一会儿,才拖着沉重的身子换上鞋,到门口时还回头,掰了根香蕉吃掉后下楼。
一出门,边维就想坐电梯了,真的不想爬楼梯,很累,她想起医生说爬爬楼梯有利于生产,咬咬牙转身去楼道那里。
边维住在九楼,别说楼上楼下爬几个来回,就是单爬一趟,她就已经累的够呛,中途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