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把国之栋梁气死,他决定做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儿,毕竟叶相的年龄和辈分摆在这里,唤他一声父亲倒也不吃亏,但叶重晖不同,这小子比他还要年幼几岁,如今也只是八岁稚子,对着这张稚嫩的面庞,他实在叫不出哥哥来。
越想越郁闷,抬手将抚摸自己脑袋瓜的手给拍开,转过身自顾自把玩母亲给他的九连环。
叶重晖歪了歪脑袋,眸中闪过笑意,弟弟生气的模样也很可爱,真想抱起来亲一亲。他这样想着,便也这样做了,左右是自己弟弟,不让自己亲还能给谁亲呢。
“啾”
脸蛋上微微一软,叶重锦手里的九连环随之落在榻上,发出叮铃一声响,他怔怔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春光明媚的男孩,半晌没回过神。
叶重晖,那个写了上百份奏折弹劾自己,篇篇不带重样的叶重晖,竟然亲了自己
等了片刻,没有得到回答,叶重晖挫败地扶额,果然他弟弟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不过到底挤进了阿锦的被窝里,还能跟弟弟一起睡,姑且算成功了一半。
次日,叶重锦是被风雪敲击门窗的声音吵醒的,京城迎来了五十年难得一遇的暴雪,不过一夜,地面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花,叶重晖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细缝,正在查看外面的情况。
回过头,见弟弟醒来了,脸上便绽放了大大的笑容。
“阿锦,昨夜睡得可好,外面
下了好大的雪,还好有哥哥搂着你睡,不然阿锦可是要冻坏的。”
叶重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爹娘怕他着凉,这屋里的地热早早就供上了,屋里屋外又有好几个暖炉,再大的风雪也是不惧的,到叶重晖这里,就全成了他的功劳。
叶重锦晃了晃馒头似的小脚,道:“嬷嬷怎么还没来。”
叶重晖道:“你平日都要睡到辰时才起,这才卯时过半,昨夜当值的丫头都还没醒,嬷嬷兴许也在睡觉,阿锦要不要再睡会。”
叶重锦摇头,他清醒过来就很难再睡着,便伸手掀开被子,叶重晖知道他要起床,便坐在床边的杌子上,捏着他的小脚丫子给他套鞋袜。
他自己也是孩子,平日的起居都是下人在打理,自然不怎么会伺候人,叶重锦的两只袜子都穿歪了,好不容易才把红绸璎珞虎头鞋给套上,他自己瞧着没什么问题,叶重锦却难受得很。
他踢了踢脚,道:“歪了,不舒服。”
见叶重晖面露窘色,叶重锦轻哼了一声,自己又重新穿了一遍,叶重锦在一旁瞧着,讶异道:“阿锦真厉害,什么都会。”
叶重锦竟然因为他这句话感到莫名自豪,他晃晃脑袋,自顾自跳下床,顺手打开窗户,叶重晖没来得及阻拦,木栓刚除去,雕花木窗便如同受了重力一推,猛地撞击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然后便是混杂着雪花的狂风卷进屋内,那风声听着竟有几分凄厉的错觉,叶重锦身量太小,竟是被风刮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叶重晖瞧见了,赶忙过去把弟弟揽进怀里,担心小孩被风给吹跑了。
外面当值的丫头听到动静,赶忙进来把窗户合上,又把外间的暖炉挪进屋里,就怕小主子一个不小心挨冻着凉,旧疾复发。
叶重锦捧着热茶,抿了一口,小声道:“好大的风。”
他这副做错了事,却又不好意思承认的模样,瞧着实在好笑,叶重晖附和道:“是啊,那么大的风,差点把我们阿锦吹跑了。”
叶重锦瞪他,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