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晖推门而入,看到伏案书写的少年,只穿了一层云锦薄衫,遮不住雪白的胴体,瘦削的脊背微曲着,弯成一道优美的弓形,光着脚踩在毛毡上,脚趾头调皮地摩挲,让人想握在手里,甚至是揣在怀里。
他眼里闪过复杂,却极快地被他压制下去,顷刻,又恢复成慈爱的兄长。
不动声色地拾起桌边的鞋袜,蹲下身,给他穿上,道:“怎么穿得这样少,还光着脚,不怕受凉。”
“哥哥,外面日头正晒人呢,哪有这般容易受凉。”
叶重晖道:“贪凉总是不好的。”
见弟弟朝他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机灵的,带有讨好意味的笑,他胸前一滞,再也兴不起追究的心思。
终有一日,这样的笑容,这样的亲昵将不再属于自己,而属于另一个人,这种想法让叶重晖蓦地冷下脸。
叶重锦挥笔的手腕一顿,问:“哥哥可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
见他不答,便将手中的笔杆放下,道:“说起来,哥哥有好几日不曾来见阿锦,翰林院的事务很忙”
“不是什么要紧事。”
叶重锦凑到他面前,似在评判他话中的真假,叶重晖垂着眉眼,任他打量。
忽而他眼神一顿,少年细长雪白的脖颈以下,因着他的动作,不慎微敞的衣领,精致的,带有少年独有性感的锁骨上,有一个惹眼的咬痕。
他猛地握住叶重锦纤细的手腕,在少年讶异的眼神中,紧紧盯着他的锁骨。
叶重锦察觉到,垂下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
去。
白的近乎透明的似雪的肌肤上,染上一朵艳丽的红梅,靡艳,且荒唐的画面。
至少,在他哥哥看来,这种事必定是荒唐的。
饶是他一贯伶牙俐齿,一时间也不知如何狡辩,微微蹙起眉,道:“哥哥,你弄疼我了。”
叶重晖却没放过他,仍旧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嗓音发寒:“陛下弄的”
这不是显而易见么,除了那位九五之尊,谁敢动他弟弟一根头发丝。
叶重锦有些窘迫,并非是因为被顾琛占了便宜,在身体上留下痕迹,而是他哥哥的眼神,雪水似的冰冷,透着一股干净纯粹的审视意味,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分明不是什么罪无可赦的事,可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就是会让人觉得羞惭。
他眼睫颤了颤,小声嘟囔:“哥哥,你先放开我。”
用了挣了挣,叶重晖的力气远比看上去要大得多,手腕像是被镣铐锁住一般,根本挣脱不开,他哥哥眼里闪烁着陌生的神色。
叶重锦咬着唇,索性直言道:“是他,是他,除了他还能是谁,咬了一口罢了,哥哥何必让我难堪。”
叶重晖问:“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
叶重锦一愣,随即别开眼,想着都是男人,他哥哥又年岁不小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便道:“他还亲了我。”
说完,用自由的那只手抚上唇瓣,瓷白的,带着淡粉的指尖,轻轻点在樱唇上,被那人温柔轻吮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唇上。
他嘟起唇,道:“还疼着呢,哥哥替我看看,是不是红了肿了。”
水润的唇似早红樱桃一般,饱满艳丽,叶重晖额角青筋跳动,闭了闭眼,放开了他。
叶重锦早知道他受不了,清心寡欲的叶恒之,是连情欲都嫌肮脏的,如今他在他哥哥眼里,怕也是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