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实地回答,只咧着唇笑,然后眼皮垂下,呼吸声渐匀。
“”
顾琛深吸一口气,他上一世的酒量不如这辈子,但也相去不远,能把他灌醉的,也就只有阿离了。阿离说的坏事总不会是他以为的那种,何况酒醒后,他也并未察觉到身体有异样。
他望着少年的脸蛋,兀自纠结。
而叶重锦,早会周公去了,他梦到了前世。
前世顾琛没有去塞北,一直留在京中,故而北鞑之乱一直持续了十三年。
孟老将军离世后,晟王爷披上战甲,亲自带兵出征,安成郡主为完成外祖父生前遗愿,平复北方,孤身潜入新兵营,与其父并肩作战。
而刘晋云并未得中新科状元,几经辗转到了塞北,往日的抱负,在塞北粗犷豪迈的号角声中,逐渐模糊,他开始醒悟,他想让大邱的子民过上安稳的日子,哪怕只是少流一点血,也值了。
这才是寒窗苦读数载,所求之事。
在塞北苦战的同时,相邻的一个小国意图趁虚而入,入侵南境,名曰东郎。
顾琛彼时已经即位数年,他脾气不好,容不得别人挑衅,只点了一万军马,挥军南下,不过个月,东郎国便派了使臣前来议和,自此成为大邱的附属国,年年进贡,以求大邱的庇佑。
平了南方,又稳定民心,顾琛心情自然是畅快,准备了一桌好酒与他对饮。
金浆醒,千日春,玉髓,莲花清宫中御酒应有尽有。
宋离看着一桌子的好酒,再看那个男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他问:“陛下若是喝
醉,误了早朝该当如何。”
“朕方归京,想歇个几日,一应事务暂交与叶相处置。”
宋离便为他斟了一杯酒,不料顾琛按住了他的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道:“朕在军营这些日子,都是用酒坛子直接喝的,喝酒,还是图个快意,阿离以为呢。”
原来如此,因在军营里历练了些时日,便自以为可以喝得过他了
宋离轻笑一声,也不多言,提起一壶千日春,对着壶口喝了起来,顾琛勾起唇,提起另一壶,仰首饮下。君臣二人竟是在帝王寝宫拼起酒来。
夜色渐深,桌上的酒已经换了第三轮。
顾琛眯着眼,道:“阿离,你醉了么,怎么总在朕面前晃来晃去的”
宋离道:“陛下,是你醉了。”
他其实已然微醺,不过还算清醒。
顾琛却坚持道:“不对,就是你醉了。”言罢便低笑起来,伸手去碰宋离的脸,痴痴地说:“如此一来,就可以,任由朕,为所欲为了。”
宋离挑眉,问:“哦不知陛下想对臣做什么。”
顾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扑到他身上,浑身的酒气甚是熏人,道:“朕想,朕想做坏事。”
言罢伸手去扒宋离的衣裳,宋离皱了皱眉,果然,衣裳没脱完,这人自己就倒下了。
他蹲在顾琛身旁,这人即便醉的不省人事,还在嘟囔,说要做坏事。
宋离想,自己大概真的是醉了,否则他怎么会主动吻上顾琛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