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松开手这个问题已经被阎修抛在了脑后,他用手指挑起对方挡在脸颊旁的头发, 刚好能碰到对方柔软的脸蛋,想了想, 还是伸手去戳了一下。
只是一下小, 力道不重, 苏白晓并没有被戳醒,只是抿了抿嘴角, 在自己手掌中磨蹭了两下, 继续睡觉。
手指还未收回, 只是在那里放着,指尖绵软温热的触感让他产生一种奇异的情感,说不出来是什么, 大概只是想养猫了。
毕竟有的时候, 猫也是蛮听话的。
如果一直不咬人的话,他或许也会考虑一下吧。
带着一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 阎修终于还是把这只睡着了的小猫挪进了被窝里, 等离开那间屋子, 奇异的感情依旧没有从他心中退散。
苏白晓最近总是很困扰,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能睡觉了。
虽然冬天要来了,有很多小动物们要进入冬眠了, 可他是人,不会冬眠,至于猫?猫是懒了点,但也没像他现在这样,摸到个地方坐下来就想睡觉。
其实睡觉也没有什么关系,可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拥有了几天休息时间,睡觉的时间占了三分之二,苏白晓就心痛。
不仅如此,自己一睡觉就做梦,还从来没做过好梦,都是些离奇古怪的,或是真实到不可思议的,这些梦源源不断,使得他每次醒来都是一阵心悸,如果不是有系统保证自己不会死掉,他就真以为自己是梦到死亡宣告了。
就在刚刚,苏白晓还梦到了自己在长廊中奔跑,周围阴森寒凉,只有一盏昏暗的烛台照着整着整条没有尽头的长廊,长廊两侧是陈旧的画像,一排一排的装裱在墙上,他们或是在沉思,或是很悲伤,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扭曲,好像有恶灵从画作中伸出利爪,不断地扭动挣扎。
苏白晓不停的看,不停的跑,他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闷顿的声响。他觉得自己似乎在找什么人,又或者是想躲什么人,可是希望就像烛火一样,时暗时明,甚至会因为一阵风而熄灭。
不知是在什么时候,空旷的走廊中终于多出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苏白晓感觉到了无尽的恐惧,却拼劲全力在跑,直到他走到尽头,再无路可逃时,他转过头……
梦醒了。
即使再回忆起来,苏白晓依旧觉得恐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可自从自己穿越到这里来之后,这种梦便从来没有停止过,很真实,就像自己真的经历过一样。
都说梦境能反映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可这个梦放在自己身上还真是一点都不契合,苏白晓承认自己最近确实挺心累,对阎修有点招架不过来,可也没说像梦里那样吓得要死啊,所以这不科学。
苏白晓记得还有人说过,梦也可能是对以前经历过的事的回忆和重组,那么他现在做这些梦,可能是因为自己经历过吗?那也不太可能,毕竟他以前只是个普通人,不可能经历过这些。
再或者说梦境是对未来的预知?
苏白晓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经历过的那两次幻觉,那两次的经历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即使现在想起来依旧会有一种刚刚发生过的感觉。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是看到了首饰盒中的天鹅绒胸针,第二次是看到了阎修给自己喂饭的场景,而在那两次幻觉之后,他打开了盒子,看到了胸针;他极力躲避,却依旧逃不开被对方喂饭这个举动。
即使十分不可思议,可苏白晓还是得承认,自己或许拥有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