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就到了十五,一大早,胤祥便带着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林黛玉去了额娘处请安, 顺便辞行。敏嫔知道胤祥准备带林黛玉回娘家, 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份随礼,还有许多适合林皓珏的东西包含在里头。林黛玉大概扫一眼,知道这是额娘的一番心意, 心里感动不已,笑着行礼道谢:“谢谢额娘!”
此行要去好些天, 敏嫔有些舍不得, 却也谅解,笑着送走了这小夫妻。她搂紧了怀里的胤祤,说道:“乖乖, 过不了多久,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了,日后, 怕是就不能陪着额娘了呢。”
有些叹息,孩子长大了,总是会离去,可作为父母的,却盼着他乖巧留在身边,能看着他平安度过,又盼着他能够长大成人,能够顶天立地。这样复杂的心情,个中的酸楚欢乐,大约就只有为人父母的才能明白。
那边林黛玉正如同欢脱的小鸟关久了被放出笼子一般,见什么都觉得十分新奇,什么都想看看,一路上叽叽喳喳,跟胤祥说过不停。这样的她,在胤祥看来是有些崩人设的,可却又忍不住随着她的笑容,咧开嘴。
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叽叽喳喳地说着话,马车哐当哐当地往林家驶去。与此同时,林家也是一片忙慌慌的,来来往往的各种丫鬟小厮们,流着汗也抑制不住他们脸上的笑容,一切皆因一个好消息:嫁入皇家的大小姐要归宁了!
回门时他们就见到过新姑爷的风采,那可是皇上疼爱的皇阿哥,身份尊贵,听说能力也是杠杠的。他们家大小姐也是有幸,才能入了那位贵主的眼,成了正儿八经的福晋。听说,以老爷的身份地位,顶多就是个侧福晋呢。
如今大小姐带着姑爷回来,大家自然重视,只盼着能在姑爷面前露露脸,日后有个好前程。
胤祥先一步跳下马车,跨过小矮塌椅子,直接将林黛玉抱了下来。林府中门打开,胤祥到时,门口哗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国礼在前,尽管胤祥百般推辞,林黛玉急得眼泪差点儿掉了出来,可林如海还是结结实实跪下叩了礼。
等进了正院,入了厅堂,高堂在上,小夫妻两人这才行了家礼。林黛玉流着泪,给林如海磕头,“爹爹,女儿不孝。”嫁了人,不能在家侍奉老人,且还要他拖着身子给自己行礼,心中愧疚不安,一下子涌了上来。
胤祥将她扶了起来,“好了,别哭了,你看,岳父大人都被你吓坏了。”他知道林黛玉其实很好哄,掐住她的死穴,带着她往座位上走去。
“好了,别哭了。”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林如海却没办法,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做足,否则,容易落人口舌,尤其是到了他这个位置。“珏哥今儿还一直念叨着,这会儿见了你姐姐,怎么就成了哑巴了?”他转移话题道。
林皓珏倒像是个小媳妇一样坐在那儿,一声不响地看着他们,不是很开心,“爹爹,您胡说。”他有些害羞,低着头,不敢说话。
才离开几个月,林黛玉觉得弟弟与自己似乎是生分了许多,忍不住又要落泪。“好了,珏哥,带你姐姐去看看家里新造的景,你们都下去安顿吧,我与姑爷有话要说。”林如海见状,将他们都打发出去,这一屋子乱糟糟的人一走,倒是安静了下来。
林如海起身,带着胤祥往书房走。“跟我来,有些事儿,还是得跟你通气。”
自从女儿嫁进皇家,成了十三阿哥的福晋,林如海自然也成了这个党派的人。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