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水牛,“……”
秦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客人可以先在吃饭的时候尝尝酒水怎么样,再做决定要不要多买。你们下凡过来干什么?”转移了话题,问他们此番来客栈的用意。
文瘦青年觉得店老板说的有理,也就先不强求那杯含春的桃花酿了,拎起茶壶倒出茶汤,当酒水自斟自饮,“老板有酒,我便予老板一个故事吧。”
“请说。”秦深接过了六娘端着的茶点,绕出吧台走到了桌边放下,在文瘦青年身边落座,倒了茶水、拿着糕点专心致志地听故事。
牛郎织女传奇后续。
文瘦青年乃当年为牛郎织女搭了鹊桥的喜鹊精一只,升到天上在织女闺阁中当了一个清闲的官儿,羽翼美丽比不上孔雀、声音婉转比不过黄莺,他也就让织女睹物思人,念念在地下的丈夫儿女。
“牛郎还活着?”那是个人,难道修炼有成,活得长长久久了?
喜鹊精说:“牛郎不过一介凡人,被王母娘娘彻底夺了成仙的可能,不可能成仙,早已进入轮回,现如今不知道转世多少次了,就算是对着生死簿找了牛郎的转世,也早就不是牛郎。至于二人的儿女,毕竟承袭了半仙之体,死后有机会进入幽冥鬼界当差,不用受那轮回转世之苦,保留着最初的记忆,依然还是他们。”
秦深张张嘴,话到嘴边,在舌尖上转了一下便化成一声短促的叹息,徒然怅惘,轮回转世之后就不是最初的那个人。
那他和章俟海呢?
无端端的联想到自己,秦深自嘲地勾勾嘴角,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徒增烦恼,开口让喜鹊精继续说故事。
喜鹊精的故事不是从传遍华夏南北的爱情故事开始,男女主角也不是牛郎和织女。宽袖翻飞,他抬手一指,“老牛在九重天上尽不干好事儿,要不是玉帝怜他为了主人自愿献出皮囊,哪里会让这种满脑子道德沦丧之事的牛精上天。”
秦深端着茶盏侧身往院子里看,老水牛“哞哞”叫地跟在五娘身后,一双偌大的牛眼盛满了色眯眯的亮光。
真是白瞎了这幅老实憨厚的表象。
当年就是这牛精哄得牛郎偷看仙女洗澡,还不要脸地偷拿人家衣衫,明摆着屌丝行径,以此手段霸占了天真不知世事的织女。
大概是相处时间久了,产生了“斯登哥尔摩综合征”,织女也不想着回家,自愿与牛郎清贫度日、生儿育女……
“唉,可悲可叹,你说你要是王母,看到女儿与拐带自己的人恩爱缠绵,一个又穷又没有文化的放牛郎怎么配得上仙女,要不是织女天真善良、单纯可爱,怎么可能被屌丝蒙骗。唉,女儿过得那么惨,王母心里面会好受,换做人间一般父母也绝对无法容忍。”
美好地爱情故事有了这么现实的一面,秦深茶点都吃不下了,摇头说:“哪里会看上这个女婿。银河画的好!”
“对!”喜鹊精鼓掌赞成,“所有每每看到你们凡人将七夕节过成情人节我就皱眉,好好的小女儿乞巧的节日,怎么就让你们过得都是粉红泡泡。”
“大概是巧克力想要促销,宾馆想提高入住率,小雨伞没地方使,为国家提高生育率?”
“节日过后,医院的手术台数还增多了呢。”
秦深无言以对,只能够默默吃糕。
喜鹊精还没有说完呢,“让王母不喜的老牛在天上也不安分守己、夹着尾巴做牛,仗着是玉帝提上来的关系户,大摇大摆地吃灵药、灵果,还差点儿糟蹋了紫微宫中的长寿木果,被神将给打飞了出去,老实了一段时间。这不,天帝闭关、神将护佑,令他害怕的人不出门了,老牛故态复萌,竟然撺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