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两真好。”秦深靠在章俟海的身上,心满意足地说。
章俟海从孩子们的互动中看到了更多,仿佛一眼便是万年,许多许多年以前,有个人趴在云朵似的大床上,对把脑袋拱在枕头里的小兽又是捏又是亲的。画面朦胧,只是突然出现在脑海中,转瞬即逝,但心安满足的感觉留在了心中。
气氛很温馨,谁也不想没有眼力见儿的打扰老板,但情况有些特殊,必须老板出面。
六娘在通往露台的门边踌躇徘徊了好一会儿,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因为来信息震动了两三次,提醒她,该行动起来。握着拳头给自己打打气,六娘觉得自己一个修炼有成、化形成功的妖怪有什么好怕的,走出去两步,靠近老板夫夫更近,被章先生扫了一眼,信心满满的六娘秒怂。
缩着脑袋倒退着往后走,六娘按住口袋里不断震动的手机,决定她还是退回去,等老板夫妇浪漫够了回来。
秦深从章俟海的身边探出头,“六娘你找我?”
顶着章先生淡淡的目光,六娘硬着头皮说:“老板,外面来了个特殊的客人。”
最近望乡客栈老板再得贵子,客人们乖觉地很,宁愿躲在白荡山上给原住民打工,也不愿意在老板身体不方便的时候过来打扰。所以客栈已经清净了几天了,今儿个关门落锁前突然来了个客人,还是个挺棘手的客人,他一个人带来的麻烦就顶了千百个客人的同时带来。
秦深没有立刻行动起来,而是抬头看看天,果然天黑之后来的客人都是大麻烦,前面经历的几个就是最好的证明。
秦深现在穿戴整齐的,大堂也是客栈内,并不会受到风,出去走一遭,看看大麻烦的客人,并不要紧。秦深渴望地看着章俟海,他实在是被憋得无聊,想要找点儿事情干干。
只要是秦深要求的,章俟海基本上都会答应,特殊情况下会有条件的答应,比如现在,秦深被要求换了一件更厚更长的大衣。
“裹成粽子了!”秦深往大堂走的时候嘀咕了一句,走上几步停了停,身体说到底还是有些虚的,没有恢复到健康状态,仔细想想,坐月子并不是没有道理。
章俟海扶着秦深,“难受吗?回房间还是坚持地去大堂,坚持去大堂的话,我抱你去。”
“去大堂,不过……”秦深站直了身体,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我要自己走。”
大庭广众之下被抱着走,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秦深被章俟海扶着大步向前,他强调地说:“老板的尊严很重要的,你要给我留点儿面子,我可是堂堂男子汉。”
六娘埋头走在一边,心中腹诽,被章先生抱着的样子他们全都看见了。
去大堂短短几十米的距离,秦深走的气喘吁吁,跨进大堂时松了一口气。抬头,刚刚松掉的气提了起来,扭头去看张贴在正能量海报旁边的通缉令,通缉令上的照片非常清晰,照片上的人因为笑容形成的笑纹也纤毫毕现。
而有着灿烂笑容的飞天大盗,此时此刻就站在望乡客栈的大堂内。
飞天大盗宫凉穿着蓝白条纹类似于病号服的服装,寡淡的颜色衬得缠绕在他身上的铁链更加黑沉而狰狞,铁链绞着皮肉,深深地陷入到魂体中,被铁链缠绕的地方已经皮开肉绽,黑红色的血液滴滴答答地往下掉,在地上形成一汪血水,血水表面有如同尘沙一般的黑雾转瞬即逝。
宫凉并不是十分吸引人的长相,但很耐看,特别是富有感染力的笑容,像是个爱好运动、健康阳光的大学生。
“望乡客栈的老板吗?”宫凉见到秦深之后问了一句,不过他已经确定了答案,不需要别人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