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儿子的秦深站在和平路上, 视线从高大的木栅栏和紧锁的门扉上绕了一圈之后, 又落在门上悬挂着牌匾上, 匾上铁画银钩、昂藏有力地写着四个大字“望乡客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栅栏、牌匾上青苔丛生、藤蔓缠绕,近乎被淹没在灌木杂树之中, 破落荒芜,却奇迹的没有任何倾塌的情况,坚挺地立在老建筑的四周。
看着门上锈迹斑斑、残破不堪的大锁, 秦深一言难尽地看着手上的钥匙, 深深地怀疑它存在的必要性。捏捏儿子肉肉的小手, 秦深上前一步将钥匙插入锁眼内, 挑眉, 大锁拿在手里面还挺重, 钥匙插进去的时候也没有任何阻碍, 非常顺畅地就把门打开了。
单手推开门,秦深侧身朝着站在后头踢着石子儿的儿子伸手, “丢丢来,爸爸带你进去看看。”
垂着头的丢丢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精致粉嫩的小嘴轻轻嘟着,别扭地不去搭理爸爸伸过来的大手, 小短腿往前迈, 跨过不高的门槛, 进了这个第一次来的地方。
秦深无奈地耸肩, 儿子和自己不亲,他也很头大啊。
跟着儿子的脚步跨进了进去,这是爷爷留给他的客栈,真说起来,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自己是个有房产要继承的人。
而事情,要从一星期前说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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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象牙塔里面待久了,研究生毕业后的秦深跟不上日新月异的社会,他的专业古物研究太冷门,找的工作专业不对口不说,干的时间还都不长,为了找个稳定、高薪的工作头发感觉都稀疏了几分。
不是秦深瞧不上自个,他上大学就一头扎进了古物的海洋里,幻想自己以后能够下个斗、开个棺,与盗墓分子做斗争,谁知道六七年后本科多如狗、硕士遍地走,就业环境差到博士都去卖猪肉。
研究生期间跟着教授去保护性挖掘过一个汉代墓葬,谁知道土方塌陷,朋友推开他自己被活埋,挖出来的时候双腿被墓顶大梁压得时间太长,只能够截肢。
朋友的家庭条件并不好,自己受伤截肢前途暗淡,他儿子还得了白血病。
秦深心怀愧疚,想法设法筹钱为孩子治病。
为了筹到足够的救命钱,他卖肾的心都有了。
还好有朋友给他介绍了湖悦酒店的地陪工作,有三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月工资三千,试用期过涨到六千,还有出行补贴。凭着出色的外在条件和对东洲市大街小巷的熟悉程度,秦深成功通过面试,当天面试的经理给他打了电话让他过去,肯定是为了聘用的事情,光想想就美呆了。
当真是想的美。
“我的笔试、面试的成绩都是第一名,凭什么不录用我。”秦深压抑着愤怒,手上的通知书白纸黑字都写着他被拒绝了,上面的内容还将他彻彻底底羞辱了一番,几乎是从出生到学历、从长相到家庭都被贬损!
秦深身高腿长,肌肉不夸张却非常紧实,进门的时候脱掉了西装挽在手臂上,露出里面穿着短袖衬衣的好身材,手掌抵在办公桌上,压迫感十足。张科长不自觉地往后面移了移椅子,“小秦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是听命办事。”手指指了指上头,“你想想看,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的,要是想起来了就去和人道道歉,你学历高,会外语,对东洲市可谓是了如指掌,我们单位就缺少你这样的人才。”
秦深也是朋友介绍来的,张科长给他指了条明路,手指沾了点儿茶水,在桌子上划了一个字——陈。
秦深面沉如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