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无奈地耸肩,儿子和自己不亲, 他也很头大啊。
跟着儿子的脚步跨进了进去,这是爷爷留给他的客栈,真说起来, 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自己是个有房产要继承的人。
而事情,要从一星期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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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象牙塔里面待久了, 研究生毕业后的秦深跟不上日新月异的社会, 他的专业古物研究太冷门, 找的工作专业不对口不说, 干的时间还都不长,为了找个稳定、高薪的工作头发感觉都稀疏了几分。
不是秦深瞧不上自个,他上大学就一头扎进了古物的海洋里,幻想自己以后能够下个斗、开个棺,与盗墓分子做斗争, 谁知道六七年后本科多如狗、硕士遍地走, 就业环境差到博士都去卖猪肉。
研究生期间跟着教授去保护性挖掘过一个汉代墓葬, 谁知道土方塌陷, 朋友推开他自己被活埋,挖出来的时候双腿被墓顶大梁压得时间太长,只能够截肢。
朋友的家庭条件并不好,自己受伤截肢前途暗淡,他儿子还得了白血病。
秦深心怀愧疚,想法设法筹钱为孩子治病。
为了筹到足够的救命钱,他卖肾的心都有了。
还好有朋友给他介绍了湖悦酒店的地陪工作,有三个月的试用期,试用期月工资三千,试用期过涨到六千,还有出行补贴。凭着出色的外在条件和对东洲市大街小巷的熟悉程度,秦深成功通过面试,当天面试的经理给他打了电话让他过去,肯定是为了聘用的事情,光想想就美呆了。
当真是想的美。
“我的笔试、面试的成绩都是第一名,凭什么不录用我。”秦深压抑着愤怒,手上的通知书白纸黑字都写着他被拒绝了,上面的内容还将他彻彻底底羞辱了一番,几乎是从出生到学历、从长相到家庭都被贬损!
秦深身高腿长,肌肉不夸张却非常紧实,进门的时候脱掉了西装挽在手臂上,露出里面穿着短袖衬衣的好身材,手掌抵在办公桌上,压迫感十足。张科长不自觉地往后面移了移椅子,“小秦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是听命办事。”手指指了指上头,“你想想看,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的,要是想起来了就去和人道道歉,你学历高,会外语,对东洲市可谓是了如指掌,我们单位就缺少你这样的人才。”
秦深也是朋友介绍来的,张科长给他指了条明路,手指沾了点儿茶水,在桌子上划了一个字——陈。
秦深面沉如水,领了张科长这份情,“多谢张科长。”他差不多知道是为什么了。
转身往外面走,就听张科长在身后说:“年轻人别太刚硬,社会不好混,能折腰的时候就忍忍,拿到手的才是实惠。”
秦深叹息了一声,握着衣服的手紧了又紧却又无奈地松开,他有一瞬间的冲动,将那个整自己的混蛋拎出来一顿痛打,但张科长的话戳中了软肋,钱啊钱啊,“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钱就是王八蛋。
从办公室里面走出来,秦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酒店的临湖餐厅,抬头就能够看到餐厅最好的赏景位置上坐着的一对璧人。男人笑着从兜里面拿出什么递送到女人的面前,女人惊喜之后激动得眼圈发红,值得令人祝福的一幕却让秦深觉得异常刺眼。
女人是他的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