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改禁制,唯一开放的人只有他,即便他不在了,也一如往昔。
他站在那栋熟悉的竹楼前,有些激动的推开门。
他走到自己的房间,一切都跟以前一模一样,窗沿上挂着的红色羽毛编成的风铃是他和师父第一次相见时吃掉的那只大肥鸡的羽毛做的,他的碗碟,衣被,玩具,零零碎碎,凡是想的到的孩童该有的他都有。
都是师父亲手做的。
到底是多么的三生有幸,才让他遇到这么好的师父。
霍寻在屋内转了一圈,鼻子有些酸,他抹了把脸,关上门走了出去,跑到后山的树林里,挖出了当年和师父一起埋下的那坛酒。
然后抱着酒,赶往幽水峡谷。
暗夜下的树林格外可怖,他却丝毫不觉,风驰电掣的赶到悬崖前,然后纵身一跃。
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落至峡谷底部,这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月光完全照不进来。
一想到师父因为他,一直幽居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他就又感动,又愧疚,心里难受的不行。
他放出神识探索着来到那鸟笼子似的竹屋前,小心的触了触禁制:“师父……”
谢清让从打坐中醒来,蹙了蹙眉,这是那个所谓的想要拜他为师新晋天才弟子?
呵,霍寻?
算算剧情,主角也是该来了。
只不过,他记得主角拜入他门下的伪装是单木灵根来着,现在居然变成了单风灵根?这剧情的惯性也未免太大。
他再度闭上眼,不予理会,反正他死了主角都不会死,乐意在外面挨冻那就冻着吧。
要他收徒,那是绝不可能的。
他此生只会有阿寻一个徒弟。
霍寻惨兮兮的在外面守了大半夜,算算时间,外面可能已经快天亮了。
他不禁有些哀怨的瞅着那竹屋,师父的心也太狠了,他一个筑基都不到的小可怜,师父竟也忍心就让他这样冻着。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师父……”他再度触了触禁制,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眼看着他已经被寒气侵蚀的脸色发白,摇摇欲坠,却还是不肯离开,谢清让也没有打开禁制让他进来。
霍寻见他如此,心里反倒挺高兴的,师父越是对别人不假辞色,就说明他越是重视自己。
他更加不肯离开,咬着牙硬抗,就是晕,也要晕倒在师父身边!